一听没事,刘三转头进了书房。宋也的怪行为他见惯了,也就不稀奇了。
宋也跟着也进了书房,一边坐下找水一边问:“大哥今儿没去严府吧?”
刘三摇头:“我去还不如井俊去,左右也找不着人影。”
宋也撂下茶杯点头:“我也是说,大哥莫去了。我琢磨着早晚,他还不得来找咱们?”
刘三笑:“我也这么想过,就是不知道严谨能不能想开。”
宋也苦笑:“我连海娘都娶不得,难道他以为皇上会叫他娶海茵么?张梁手上可有兵!再者,他爹严宽是张家人抓的,皇上放的。于情于理严谨也不能跑,他也跑不了。即便这次让他躲开了,以后张辰能让他?”
刘三才要说话,宋也放轻了声音道:“再说,如果皇上倒了,严谨一丁点便宜占不着,”说着声又大了:“我就不信他想不明白,他爹也想不明白。”
“哈哈哈,你这都在哪学的?还一套一套。”刘三忍俊不禁。
宋也嘿嘿傻笑:“都是我义父给我说的,有些是我自己悟的。大哥,我知道你和我说话是对牛弹琴。有时候像是老子和孔子在吵架。”
刘三皱眉:“竟胡说,老子算是孔子师傅,怎么会吵架。有你这么自比圣人的?”
宋也知道一说这些学问就露馅,嘿嘿两声问道:“井俊呢?”
刘三抿了口茶挑挑眉毛笑:“哼,南城门比武去了。”
“他不是不比武么?”
“他小孩子心性,哪里忍得起挑唆。”
宋也拍着桌子:“正好,我叫人找他回来。”
刘三一怔:“干什么?”
宋也一手挡在嘴边轻声道:“劫狱!”说完还冲刘三使了两下眼色,才转身出门去了。
这一夜,风很凉爽,虽是大夏夜的却转了北风。
井俊带着宋府几个高手姑娘,蒙着面穿着夜行衣,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大牢里的学子救了。
救了人,打扮个小厮样,分批分伙的送到寂辉那,以便由寂辉找机会带着见皇上。
一干人身手利索,前后不到两个时辰,事情已办妥。宋也待在府里装睡,直到井俊敲了窗子进来,这才两眼放光问:“办妥了?”
井俊嘴一撇:“我是谁?”
宋也翻着白眼:“是是是,井大侠。可有伤了官差?”
井俊继续摆着大爷的谱:“点穴有什么伤人的?”
宋也皱着眉头笑,随即想起什么,问道:“你想没想过假如皇上除去了阻碍,你便要洗白了,那你愿意统管天牢么?”
虽说是侠士,可是听到铁饭碗那一刹那,井俊还是有片刻心动。想了一会儿还是摇摇头:“不愿意,天天看死人。”
宋也点头:“哦,也是。”
井俊扑哧一笑:“有人不愿意进,有人想着花样往宫里挤。”
宋也闷声问:“不是说我吧?”
井俊哼他一声:“我说的是那个带头的学子蔺其悲,他说了,行文做诗算什么,文采再好也不过是个状元。”
宋也瞪大眼睛:“口气这么大?”
“所以他大骂,一骂贪官二骂奸臣,三骂皇上不作为。这要不是提审的官员还算心没黑透,治他个犯上都不为过。到时候法不责众都是枉然。”
宋也琢磨着井俊的话,越琢磨越觉得这个蔺其悲实在是聪明。有时候可不就是这样,你若说一个人,兄台器宇不凡,他不见得理你。可你要是骂他是狗屎,他一定记得你。
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