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乔然在那里转着乌溜溜的眼珠子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范伦丁有点不安地抿了抿唇,然后道:“今天的早餐呢,你也不打算做了吗?”
乔然回过神来,多日以来形成的习惯让他脚下自动就往厨房走,“做啊,现在就去做。”
既然没有什么意外发生,那肯定要接着给哨兵做饭了,这样才能继续挣外快,也才能继续撸阿毛啊。
范伦丁无声地吐出一口气,这才把视线投向光屏里的新闻。
……
接下来风平浪静地过了几天。
这几天范伦丁的脾气意外的温和,有时候甚至算得上客气。乔然一开始还有点不习惯,后来一想自己又不是受虐狂,为什么要习惯哨兵的恶行。不过这说明哨兵的精神问题有所好转了,这倒是值得肯定,可以加上3分以资鼓励。
现在多少分了?哦对,63。
这天晚上,乔然吃过晚饭,撸了阿毛,然后去阳台给植物浇水。浇完后轻轻拔开草莓叶片,借着客厅照过来的昏暗灯光,观察中间藏着的果子。
草莓一共结了六个,最大的几乎快有乔然一个指节大小,顶端已经染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看上去格外喜人,他不由得美滋滋地哼起《小羊咩咩》的主题曲。
五月中的天气,白天温度已经比较高了,不过到了夜里还比较凉爽。
隔壁1919室的露台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有人也从厅里出来了。
乔然停了哼唱,下意识地抬头去看。
哨兵手里端着一杯水,身上只穿了一条运动裤,没穿上衣,属于哨兵的完美身材展露无遗,宽肩窄臀,臂膀坚实,肌肉块垒分明。背脊上细密的汗珠在灯光下折射着点点微光,健硕的胸膛随着略显急促的呼吸上下起伏,似乎刚刚做完一场运动。
乔然看了看自己苍白细瘦的手臂,心里着实有些羡慕。
哨兵和向导之间天生存在着巨大的体能差距,而乔然这个半吊子向导的身体就更差了,比一般向导都不如。
正惆怅时,乔然不小心碰到了置物架,发出“吱吖”一声响。
范伦丁倏然转过头来盯着他,眸光幽深难辨。
乔然感觉自己像个偷窥狂一样,干巴巴地没话找话:“那个,霍尔先生——”
“范伦丁。”
乔然一愣,“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