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答:"三脚踹不出一个屁,但很能粘人".
老妈最后总结:"经常跟你吃饭的这位有点儿不象男人,你最好慎重考虑一下,我对此保持沉默,你也不小了,自己全权处理吧,试着跟男生接触一下也好,但要懂得保护自己".
我经过慎重考虑,决定还是跟总理天天吃个饭,我们一起去吃饭,只是饭桌上的空气很沉默,我们一起去看电影,只是我经常一个人跑到洗手间里呆着,总理想牵我的手,总被我刻意闪开,总理想对我进行拥抱,总被我轻轻躲开,我们会"促膝谈心",一般都是总理演讲我当听众,每次他演讲完总会拿着吉他给我唱一首齐秦的<<大约在冬季>>,还一边唱一边拿眼瞥我,我知道他那意思,不就是想让我夸他几句吗,我偏不,我坐在那儿装僵尸,除了动动眼珠子基本保持木乃伊状态.我们整天吃个饭,但我总觉得自己在整天吃这个世上最让人郁闷的饭.
我主动打电话骗方宁和顾然说我交了男友,顾然只叹口气就挂了,方宁专门打电话过来冲着我大骂:"你丫是真没良心啊你,我靠,你怎么说交就交!你怎么就不知道给我们一点儿精神缓冲期?你丫不是特讨厌他吗?你怎么对自己这么不负责任!你他妈还小吗你?你怎么就不长点儿脑子把所有的事情都顺一顺都理一理!你这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我他妈怎么就交了你这么个不知好歹的朋友..."
我任她在电话里骂,我觉得我听着她的骂声我心里似乎会好过一点,我知道方宁和顾然一定会把我交男友的事情告诉荨,我就是想要她知道我交了男友,至于到底出于一种什么心态,我说不清楚.
在我和总理在吃完午饭的第七天,总理开始得寸进尺,他怯怯的问:"我可以吻你一下吗?"
"不可以!"我有点儿上火:"我告诉过你我们只能做朋友不能做恋人的,你要这样的话那我们连朋友也别做了."
总理象只被人丢弃的小狗:"我知道我知道的,可...只是...朋友间的亲吻也不行吗?"
我看着他那张可怜兮兮的脸,想到自己对他的抱歉,一时心软,竟点头答应了.
我看到他的脑袋在向我靠近,我听到他的呼吸越来越重,在他就要吻上我的唇的那一刻,我慌张的扭开了头,他的嘴巴顺势落到了我的左脸上.我一把推开他,往后退了两步,我看到他的眼睛里有着明显受伤的痕迹,我捂着左脸对他摇摇头,便转身离开了.
回去以后我把脸洗了好几遍,刚买的洗面奶被我用掉了小半瓶,我终于知道我的身体不允许我不喜欢的人靠近,我喜欢方宁,所以我允许我的脸被她阴森森的大白牙啃上两口,我喜欢顾然,所以我允许他对我进行哥们儿间的夸张拥抱,我不喜欢总理,所以我抗拒他,甚至连跟他吃饭都会感觉别扭.第二天我对总理说"我们还是不要整天吃饭了吧,对不起",总理沉默了好久,然后点了点头.在他点头的那一刻,我觉得这个世界真他妈美好的要死,当晚就跟宿舍里的姐妹们K了一通宵的歌,那感觉就俩字儿:兴奋.
我一脸同情的目送总理翩然远去,无限哀叹.后来老大说明明是人总理受内伤,你到好,哭丧着脸跟一女鬼似的整的自己比个被人甩的小媳妇还可怜故意引发我们的哀伤细胞浑身扩散,真不知道该骂你还是该夸你.咳,甭管该骂还是该夸,反正那一刻我真挺感伤的,谁让我心太软呢,见不的别人因为自己而垂头丧气.
我意气风发的打电话给老妈:"妈,我不用整天跟人一起吃个饭了".
老妈问:"谁先跟谁提不吃饭的?"
我答:"我先跟他提的".
老妈问:"伤心了吗?"
我答:"没".
老妈问:"流泪了吗?"
我答:"没".
老妈问:"后悔了吗?"
我答:"没".
老妈在电话里笑了:"周末回家来吧,我们一家吃火锅".
我抱着电话乐了:"哈,好".
顾然要我出去陪他吃饭,我跟总理天天吃饭的这一个礼拜,顾然一直没理我,见了我也摆出一副怎么看我怎么不顺眼的臭脸,比王致和臭豆腐还臭,这次他竟然主动约我,我想都没想就应了.
他见到我就递给我一本英文版精装本的凡高画册:"拿着,送你的".
我接过来:"今天又不是我生日,你干吗又送我书?"
"送你你就拿着,哪儿来这么多废话,这是我一朋友给我的",顾然有些不耐烦:"我见了凡高就郁闷,卖了浪费,送你得了".
"噢,把我当成收破烂的了,不过你这破烂也太好了点儿哈".
顾然白我一眼:"你跟总理怎么样了?"
"拜拜了",我小声嘀咕:"一开始我们就没什么事儿好吧".
"恩,预料之中,我猜你也是骗我的,你要真跟总理搞恋爱,那老天可真塌了,下次可不要再这么骗人了".
"恩".
"点菜吧,今天我请客,算是为你彻底摆脱总理而庆祝".
我打电话给方宁:"方宁,我又成单身姑婆了".
"好!我昨天听顾然给我说了,你丫骗人觉得很好玩儿啊!我这心都快他妈让你给折腾死了,以后你得对自己负责,他没非礼你吧?"
"没,手都没牵过",我犹豫了犹豫:"就是脸被他的嘴唇给噌了一下".
方宁的声音一下提高了八度:"我靠!丫竟敢动你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