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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目的达到了,他也没受伤。这不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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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简星沉都没有再送花来。
书房里的插花逐渐枯萎,直到地上落满各色花瓣。
陆怀峰上门时,侍从正在默默收拾那些凋零的残花。
他看了一眼,轻声问:“需要属下帮您,再从简先生那里讨些花来吗?”
“讨?我什么时候需要讨东西了。”
江意衡倚在书桌前,抱起双臂笑了笑,“他愿意安分待在私宅,近卫队不也省心。”
陆怀峰抿了抿唇,没再说话。
转身离开时,他却在门口撞见言均和手捧一瓶插花。
“这么巧,您也特地带花送给殿下?”
江意衡用眼神示意陆怀峰先退下。
言均和在门口顿了一顿,才步入书房。
来之前,他在家中几乎与父亲吵了一架。
那些充斥着“婚约”“责任”“威胁”的话语,就像旋转不止的芭蕾小人,在他的脑海中徘徊不去。
其中有一句尤为过分的。
“早知如此,我从一开始,就该直接把你送到殿下床上!”
这些诅咒般的话语缠绕束缚着他,令他几乎窒息。
直到江意衡打破凝滞。
“我还没派人督促你,你倒自己送上门了?”
“殿下何必明知故问。”
言均和面带微笑,将花瓶放在茶几上,姿态优雅地微调花枝的位置,确保它们与来时一模一样。
“办公时间结束了,你回去吧。”
江意衡捞起大衣,准备离开时,身后却传来言均和的声音。
“我父亲有些话,希望由我亲自转达殿下。”
江意衡并不打算回应他。
她毕竟在书房里连续处理了十二小时公务,头昏脑涨,早已迫不及待出去呼吸新鲜空气。
可就在这时,书房里却忽然弥漫开一股异常浓烈的香气。
像水仙,又像百合。
无论哪一种,都不在言均和带来的花里。
起初江意衡还当那是错觉。
但须臾间,空气里那股甜腻的味道被放大数倍,钻进她的意识。
江意衡瞬间惊醒。
不过短短几秒迟疑,她大步冲出书房,利落锁死门禁。
“言均和有点不对……怀峰!”
陆怀峰急忙应声前来,视线扫过紧闭的书房,与江意衡泛白的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