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来的蛇?”
江慕晚看向那些孩子们,他们也被吓坏了,都缩在角落里。
但有一个小女孩,看着比江斯年还小一些,穿着黑色的洛丽塔裙,乌黑的卷发,五官灵动,眼尾上扬,狡黠似一只小狐狸,双手背在身后,慢慢走向江斯年。
江慕晚看着她:“是你的蛇?”
女孩点点头:“我看他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想试试,他是不是真的什么都不怕,原来不过是纸老虎啊,都吓哭了。”
江斯年脸颊涨的更红。
江慕晚严肃道:“蛇是会伤人的,不是宠物,我儿子也不是圣人,他不过就是个孩子,你这种恶作剧是不是太过分了?”
女孩不知悔改的笑着:“哦,那对不起喽,我也没想到你和他们都一样,是只会在妈妈怀里哭鼻子的鼻涕虫。”
“我不是!”
江斯年手伸进衣服下摆,手背青筋凸出,强忍住颤抖,抓着那条小蛇的蛇尾拎了出来。
只是一条小菜蛇,没有毒,但它缠在江斯年的手臂上。
江慕晚看得出,他在极力忍耐恐惧。
江慕晚一动,江斯年又按住她:“妈妈你不用管,我自已来。”
他走到岛台前,抽出上面的水果刀,从后门跑出房子。
再回来时,他手上有血,脸色已经渐渐恢复血色。
他淡定的洗了手,紧抿着唇,冷戾的眸子像极了当年的湛黎辰,毫无温度的盯着那个小女孩。
小女孩还生气了:“我的乖乖呢?还给我!”
江斯年指了指外面:“在花坛里,你自已去拿吧。”
小女孩气的沉着脸,二楼有人跑下来:“谢楚楚!你做咩呀?”
江慕晚回头,看到金笙的大嫂一脸怒火的冲进来,拎着那个小女孩的胳膊:“你又倒米咗呀?”
女孩撇嘴道:“我冇做咩呀,有人杀咗我乖乖呀!”
“冇乱讲嘢嘞。”
金笙这才想起来,在江慕晚耳边说:“我说看这孩子眼熟,是我大嫂的亲侄女。”
江慕晚了然:“港城谢家的千金啊。”
金笙的大嫂抱歉道:“不好意思慕晚,这孩子被惯坏了,她没有恶意的。”
江慕晚不做声,看着江斯年。
江斯年一脸冷漠:“今天家里有喜事,有没有恶意,我们都不会计较。”
这意思是,下次就不一定了。
谢楚楚被金笙大嫂拽着走,路过江斯年身边时,她突然伸手抓了一下江斯年的衣服。
江斯年衬衫的第二颗纽扣被她拽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