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黎辰听后也觉得挺膈应,把剩下的酒倒了。
“你以前不住在这?”
苏慕晚将被子和衣服放在沙发上,去吧台倒了杯水:“如果我没猜错,你什么时候进入的地下室,我就什么时候来的这里。”
湛黎辰看着她:“你和我都失忆,同一天来这里,是巧合吗?”
苏慕晚放下水杯:“不是,是苏佑故意这样安排的,我不知道他有什么居心,反正,我要离开这里。”
“他真是你父亲?”
苏慕晚叹了口气:“我不确定,但很有可能,是。”
虽然感受不到父爱,可她想不出苏佑愣要认她做女儿的原因。
如果只是想要她画画,那即便不是女儿,他也可以逼她画,这多此一举的行为,让她无法理解。
湛黎辰的目光移开,吧台的灯柱下,他的眸子偷着森寒的光。
“那我要跟你说明一下,就算你真把我带出去,我也不会因为你,就放过你父亲。”
“嗯,一码归一码,从这里离开,咱们就是敌人了。”
往楼梯上走了没几步,苏慕晚回头问:“你有没有孩子?”
湛黎辰目光一柔:“我记不清了,但我感觉,我有,他们一定在外面等着我。”
他们……
苏慕晚笑了笑,继续往楼上走。
她真的很羡慕湛黎辰心目中的那位妻子。
而她……
丈夫都这么惨了,孩子恐怕已经不在人世了吧?
……
“阿嚏!阿嚏!”
江斯年揉揉鼻子:“我感觉有人骂我。”
被沈卓梵硬塞到江斯年房间,硬说他要和兄弟彻夜聊天的江忘,一脸生无可恋。
“骂就骂吧,你还能有我惨吗?把我带大的爸爸不是我爸爸,亲生的爸爸还不如捡来的爸爸,亲生的妈妈根本不记得我,也不相信我,现在他们俩关系越来越好,我就越来越不像亲生的。”
江斯年打了个哈欠:“要不要给你找点酒?”
江忘叹了口气:“不用了,早点睡吧,他们万一起不来,还得咱们俩起来给妹妹做早饭。”
江斯年点点头,裹着被子躺下睡了。
江忘惆怅了半晚上,翻来覆去的终于也睡了。
主卧内。
金笙和沈卓梵躺在一张床上。
她也不知道怎么搞的,就变成了两个人同床共枕。
前两天还有江忘在中间,可那天一向睡得安稳的江忘,一脚踩在了沈卓梵伤口上,导致他伤口裂开再次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