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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出来的时候,江斯年就站在客厅,穿着蓝白格子家居服,圆圆的眼睛盯着药箱。
江慕晚擦了擦长发走过去:“怎么了斯年?妈妈吵醒你了?”
江斯年黑亮的眸子沉沉的望着江慕晚,让她不禁想起了湛黎辰今天看她的眼神。
明明父子俩的五官也不是特别像,江斯年的五官更像她一些,但性子和眼神,真像。
他摇摇头,上下打量着江慕晚,目光停留在她脖子上的红痕:“妈妈,你受伤了?”
江慕晚拉起领子遮了遮:“小伤,不要紧,赶紧去睡吧,睡眠不足会长不高的。”
江斯年抿了抿唇,郑重的点了下头:“嗯,我会尽快长高,长大,替您分忧。”
看着他一板一眼的样子,江慕晚哭笑不得。
江慕晚摸摸他的头:“斯年乖,你很懂事了,妈妈很欣慰,不用替我分忧,大人的事有大人来做,你小孩子就做好自已的事就行了。”
江斯年不爱听,低着头,薄唇抿成了一条线。
江慕晚抱起他。
他不情愿的挣了挣:“妈妈,我长大了,不是小孩子了,不用抱我。”
“可是妈妈想抱你啊,你不是小孩子,也是妈妈的孩子,对吧?”
江斯年点了点头,伸手抱住江慕晚。
才五岁大而已,怎么不是小孩子了?
只是他看妈妈辛苦,总是受伤,才逼着自已长大,逼着自已懂事。
江慕晚心疼不已,抱他到主卧,母子三人挤在一张床上,安然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楼下有人敲门。
江慕晚安抚了两个孩子一会儿,快步跑下楼。
跑到门口,她随手抓了个创口贴,贴在吻痕上。
附近的邻居都知道她是单亲妈妈,她得注意形象。
小院是蔷薇花的篱笆墙围起来的,篱笆墙只有半人多高,一眼就能看到外面的人。
那人穿着浅色衬衫,黑色筒裤,戴着黑框眼镜,文艺气息十足,是镇小学的主任。
她拉长着脸,拿腔拿调的操着f语说:“江女土,我院对你孩子的入学申请不予通过。
我来是想告诉你一声,别再写申请了,单亲家庭的孩子大多性情孤僻,不合群,我院要求孩子阳光活泼,不能接受负面个体。”
江慕晚就不爱听了,这些年她也学会了f语,争辩道:“我儿子没有性情孤僻,他只是内向。
从没听说哪家学校只收外向的学生,何况你又没见过他,怎么就知道他不合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