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渐放肆的动作,让玉蝉衣觉得微生溟有些不像平日里的他。
倘若方才,玉蝉衣看得仔细,就能注意到微生溟身体的僵硬,不是真正的僵硬。
更像是在隐忍着细微的战栗。
但好像在他主动吻上来那一刻,他不打算再隐忍了,亲吻越来越深入。
吻着吻着,玉蝉衣闷哼了一声。
听起来不太舒服。
“疼吗?”微生溟停下来问。
嗓音哑哑的。
他居然还是能停下来……玉蝉衣眨了眨眼,眼里涣开的光亮逐渐聚齐。
她想说什么,但最后没有说话。
因为她恼火地发现,在微生溟停下来之后,手虽然没有继续在她身上作乱,但却在摸她身侧落下的影子。
修长的食指,指尖摁在她影子的腰侧,缓缓往下划。
就像是落在她身上相同的位置。
指尖越来越往下。
玉蝉衣呼吸渐渐绷紧了。
她最终也没有用言语回答什么,只是抬起手来,勾住了微生溟的脖子,将他拉向了自己。
玉蝉衣贴在他耳边说道:“长洲有不尽树在,不是什么人都能进去的地方。你要是想进去的时候不受太大阻碍,最好多染上些我的气味。”
“想染上一个人的气味,最差的法子,是要拿到那人穿过用过的衣服器具,其次,是牵手、是拥抱、是接吻,再好一点,是得到我的□□。”她声音冷静,像是在背诵书上的内容,像是报复微生溟刚刚对她影子的作弄,回吻的力道大了些,故意咬在他的唇上。
轻微的疼痛让微生溟微微眯了眯眼,却使他一双瞳仁变得更黑了。
“还有最快的一个法子。”咬了他一口后,玉蝉衣伏在他肩上,问道:“你想怎么染上我的气味?”
“想得到我的衣服?”
“想牵我的手?”
“想抱我?”
“想亲我?”
“还是想……”
她伏在微生溟耳边,轻声问了最后一句话,却在他要吻向她时故意避开了去,趁着他错愕时,翻身在上。
……
剥开微生溟衣服这件事,玉蝉衣想做很久了。
当她将他上半身的衣服完全褪去,看到他胸口竟然还残留着一点斑驳赤红的印记,如同烙伤留下的疤痕,银杏大小,玉蝉衣停下动作,挑了挑眉。
“心魔印原来无法完全消掉吗?”
微生溟别开眼去,不敢承认这是他故意留下的。
若是他心魔一日不消,她就会一直记着他。这样即使有一天他们分别,他这里总还有一个让她能想着他的理由。
但微生溟很快就无暇想这些了。
玉蝉衣摸了摸他留下的这点心魔印。
她的手心覆有薄茧,摸过去的触感异常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