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严肃反思到底是自己过的太糙,还是项知言太周到细致。
这搞的我连门都不敢出,只想躲在客房里装死。可是我总要出去的啊,这又不是我自己家。
我终于还是下床了,带着壮士断腕一样的觉悟。悄咪咪地把客卧的房间开了一条缝,观察外面的动静。
安静的很,这房子装潢朴素,风格上和我那个破出租屋很类似,款式都旧,肯定有点年头了,却保持的很好。
老房子上了年纪以后,不是精心对待就能阻止破败老化,可见当年的用料很好。
倒是很适合拍年代片取景。
我看了一会儿发现外面没人,我也不知道自己什么心态。蹑手蹑脚地跟做贼一样的出去。
屋子里很安静,也很大,有好几个房间,一部分家具更新过,房间的风格有一种陈旧和新潮碰撞的感觉。
我看到餐桌上放了几个塑料袋,项知言不知去向。
我在屋里看了一下,感觉自己差不多可以直接走了,毕竟他人又不在。
正在我准备跑了的时候,有一间房的门开了。项知言穿着一套居家服出来。
看到我,他特别自然地开口:“你醒了?洗个澡换身衣服吃早饭?”
我下意识就想拒绝,吃早饭就算了,洗澡换衣服是怎么回事。这个人有没有点谱?
可是项知言这话说的正直无比,表情也坦荡得让人羞愧。他又进了一间屋子,出来的时候拿了套还没拆的新衣服和旅行用的一次性内裤给我。
“你喝了酒,睡一晚上汗也不舒服,浴室里新毛巾给你放好了。这都是新的。洗好换上,我等你吃饭。”
我被这套衣服砸蒙了,说实话我和项知言这之前也不过是见过两次面的也交情,他这是在搞哪出。
而且我记得我昨天晚上还大言不惭地说了些有的没得对吧,虽然记得不甚清晰了,但是以我在苏路北哪的一贯表现,我实在是不敢回忆我到底口不择言地说了些啥。
偏偏项知言准备的这么周到,我想硬气起来拒绝又总觉得是在拂对方的好意,更加坐实了自己恩将仇报的小人嘴脸。
胡思乱想一阵,我突然就不想深究了。俩大老爷们有什么好深思的,兴许就是他有洁癖,看我一身酒气的邋遢样受不了,才送佛送到西呢?
在浴室里匆匆洗了个澡,算是把自己拾到干净。吹好头发,把那套衣服的防尘袋当成脏衣袋,把脏了的衣服放进去。我对着镜子看自己,实在是觉得别扭。
这套衣服我穿着就是大。触感显示出料子很好,感觉价格不菲。现在市场上衣服价格虚高得仿佛布料加个logo就可值千金。我不太敢猜这套衣服我穿完之后就得折价多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