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梦巴黎》,从那天起就成了他最喜欢的电影。
其实他不记得剧情,也没看清那三个主角长什么样,电影播放的时候,他目光放在银幕,余光却留意着黎溪,看到她手一抖,将红酒撒在白衬衫上,一股破坏欲从他小腹以下直冲脑门。
黎溪怎么落入他怀里的,他忘记了。
他只记得低头吻向黎溪时,心跳快得像要从他胸腔中跃出。
她嘴里都是红酒的酸涩味,温热的舌头撩拨他无措的嘴唇,柔软的手急躁地扯开他的衬衫,抚摸他紧绷的肌肉。
他更乱了,怕自己的锻炼不够到位,身材无法取悦黎溪的审美,又怕自己毫无技术又莽撞会弄疼她。
银幕还有光投射下来,他直起上半身,双手膜拜她的酮体。
从伶仃的锁骨到平坦的小腹,细腻得如同抚摸柔软的丝绸。最后他手指伸进她内裤两边,黎溪轻抬臀部,那条和扔在地上的内衣同系色的内裤被扯落到右膝之上。
音响里传出粗重的喘气声,沈君言再也无法忍受胀痛,抬起黎溪的腿,握着自己在她身下探索。
结果第一次进入就痛得黎溪惊呼出声。
太大了,好疼啊她泪眼朦胧地看着她,脸颊微红,像熟透的蜜桃。
沈君言连忙要抽出,可圈在他腰上的腿却怎么也不肯放开,他只能低头亲吻她的泪水涟涟的眼睛,一边用嘴唇去安抚,一边缓缓推进,挤进她狭窄柔软的幽径,在她低声嘤咛中哄着她。
溪溪放松好不好,你夹住了我还怎么动?
黎溪双手攀着他的肩膀,侧过脸躲开亲吻,委屈地抱怨:可是下面好胀,要被你撑坏了
不会的。他用在梦里说过无数遍的话安慰她,我们再试试,要是真的不舒服我就停下。
说是这样说,可他身下的动作却并没有停止,抽插的动作一点点加快,感受她甬道缓慢又规律的收缩,头皮发麻,继而食髓知味,助长早已遮天蔽日的贪得无厌。
电影结束的那一刻,沈君言没能将自己抽出,浊液灌满身下,两人也没嫌弃各自身上的淋漓,相拥侧躺在沙发。
当他在为自己和黎溪的关系就此前进一步而沾沾自喜的时候,等来的却只有一句冷淡的帮我买紧急避孕药。
他以为被判出局,可狠心抽身的时候,黎溪又拉住了他的手。
狂喜吗?倒也没有,更多是劫后余生的庆幸,因为他们至少还能藕断丝连。
就算不爱他,黎溪也离不开他,这就够了。
建温室花房的时候,他捡起被雨水打落的花朵,带回书房,锁上门,一瓣一瓣地撕下来,心里念念有词:她爱我,她不爱我,她爱我,她不
最后一瓣了,他换了个词:她不会不爱我。
从那天开始,他学会了自欺欺人,果然过上了无比舒坦的日子。
唯一需要烦恼的,是连家对他和明远发起猛烈的攻势。
很没有新意的,他在曼哈顿某间蛋糕店门前排队的时候,一把匕首捅向他的心脏,幸好他反应够快最后只被划伤手臂。
他不想让黎溪知道一点端倪,留在美国养伤,还提前了让她继续学跳舞的计划。
果然,黎溪一听到可以继续跳舞,立刻扔掉电话在那边欢呼,还得意洋洋地问:沈君言,你是不是也被我舞姿折服过?
说没有那是假的。
黎溪上高中后就再也没有练舞,而她上最后一节舞蹈课时,是他开车去接她放学的。
他刚把车子停好,黎溪的电话便来了,让他直接到舞蹈室来。
那天他推门进去,一眼就看到占据了整面墙的镜子里,一袭粉纱裙的黎溪。
她说:哥哥,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跳舞了,所以我希望看到的人会是你。
说完,她甩了甩长长的水袖,踏着古筝的乐声,轻盈跳跃。在游龙惊鸿中,她的眼睛从未离开过他的脸,秋水盈盈,弱柳扶风,在舞曲停奏的那一秒,旋转倒进他的怀里。
当晚他又做起与她痴缠的美梦。
不能想,想也是罪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