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江徐府的人被抓捕,往往会被殴打和折辱,惨叫哀嚎声不断,其中也有受不了的人奋起反抗,却被无情击杀。
另外,抓捕其他官绅,时不时有反抗,大乾军毫不留情,直接处死。
由于松江官绅太多,光是清算抄家,就足足花了两天时间,其中大部分在清点财物,主要是清点徐家财产。
徐家院子里,张祷看着满院金银财宝,感叹道:“真他娘的富有啊!每次本将感叹江南官绅有钱,都会被下一个更有钱人震惊!”
“很正常!”
旁边参谋长笑道:“松江徐氏乃江南大族,尤其是徐阶时期,表面清正廉明,实际上却是巨贪,光是松江府田地就不下三十万亩,再把控江南丝绸,每天日进斗金,想想多么富裕?”
“这还仅是徐家部分财产,就抄出白银三百多万两,加上徐家不动产和没清点的财物,上千万两白银是有的!”
张祷听完感叹道:“难怪大明腐败,上下烂透了,仅仅一个松江徐氏就有千万家产,其他家族呢?”
“果然是穷了朝廷,富了贪官!”张祷冷笑道:“呵呵,之前本将还不明白,为何陛下对官绅如此痛恨,非要赶尽杀绝!”
“如今看来,若是大明官绅不除掉,哪来新朝新气象?这些贪官污吏全部该杀该死!!”
参谋长和身后大乾军狠狠点头,攻打南直隶,江南官绅所作所为,一次次突破人的下限。
贪婪无度,横征暴敛,鱼肉乡里是官绅表面的恶,许多官绅不满足金钱物资享受,成为变态,杀人取乐、食人食心,甚至把人做成人彘,折磨他人取乐都有!
这些变态不配为人,许多都是大乾军亲眼所见!!
张祷问道:“目前抄了多少家了?”
“三十七家!”参谋长回道:“都是松江豪绅大族,声名狼藉,光是抄这些家族,我军获得银子就在一千五百万两以上,地契田地两百万亩以上,其他物资不计其数。”
张祷点头,对地契根本没在意,这东西是大明朝廷发放,与大乾何干?
反正有没有地契,松江府田地都要收归国有。
再者,这些地契有些田地是苏州、广德甚至江西那边的田地,早就被大乾收缴了。
真正抄家,获得田地绝无二百万亩。
依照张祷看来,抄家灭官绅,最大好处是释放多余生产力,清除隐田,使国力大涨!
至于其他浮财和好处,不过是一些添头。
张祷没有多言,而是转头道:“继续抄家,松江官绅一个不要放过!”
“另外,派人去追捕逃出去的官绅余孽,发放告示,告诉百姓,不要隐匿官绅余孽,否则同罪!”
“一旦发现,不仅分不到田地,还要坐牢,以后孩子上学都是问题!”
“遵命!”
一声令下,大乾军大肆抓捕官绅,并宣传隐匿包庇官绅余孽的坏处,使得有心人惶恐不安。
松江城一处民房内。
民妇冲中年男子低声道:“当家的!不能再帮忙了!这是害人害己啊!”
“虽然徐五爷之前给过我家恩惠,但如何能与大乾军相比?那可是田地啊!咱家期盼几辈子的田地啊!!”
中年男子脸色暗黄,皮肤黝黑,神情挣扎道:“可是徐五爷救过咱家幺儿!”
妇女大怒,声音不禁提高道:“当家的糊涂啊!五爷是救过咱家老四,但究竟是怎么回事,你还不知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