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烟吗?”
“还真有。”
陆宴池从西装内袋掏出一包烟,抽出一根递给了他。
孟劲深颤抖着手接过,点燃后深深吸了一口,尼古丁暂时缓解了疼痛。
“安寻竹,一直这么对你吗?你怎么不反抗啊?你这么大一个男人,反抗不是绰绰有余?”
陆宴池忍不住问。
孟劲深吐出一口烟,点头又摇头:“孟家需要安家的资金和人脉,我不过是个牺牲品,他们无所谓我变成什么样子的,就算安寻竹是个喜欢虐待的,他们也觉得无所谓。”
毕竟闹了这么多次,他们早就对他彻底失望了。
就像一开始被送到安寻竹床上的时候,安寻竹说的那样,男人也能变成资源。
谁会对一个工具有怜悯呢?
安寻竹就是个纯种的变态。
每次她在外不顺心,回来就会拿他出气。
跪一天一夜算轻的,最久的一次,孟劲深被锁在地下室三天,没有食物和水。
而这一次,是安寻竹最生气最疯的一次,要不是怕出人命,他现在一口气都没了。
他苦笑一声:“再说我想反抗,也得有力气啊,安寻竹虐待人之前总会喂那种肌肉松弛的药。”
房间里一时没人说话,陷入死寂,呼吸声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温听晚也保持着沉默,直到……她看了眼房间一角。
那里放着一个架子,整齐排列着各种皮鞭、镣铐和叫不出名字的刑具。
她忽然说:“安寻竹要完了。”
“对啊,她已经要被安漪澜清算了,孟小舅,别忍了吧,或者你要不要委托我去告她?这还能给她致命一击呢。”
陆宴池立马附和道,眼中冒着光。
“你获得自由和赔偿,我获得业绩,听晚妹妹还能轻松一点,不用面对那么多恶心人。”
孟劲深本来是不想的,他虽然已经放弃尊严,但也不想让这件事被更多人知道。
但听见陆宴池最后一句,微微动了一下。
他垂头,把烟抽完后,抬眼看向陆宴池。
“你说,我要怎么告?”
见孟劲深回心转意,陆宴池笑着凑了过去,和他嘀嘀咕咕说着相关条例和法律流程。
温听晚走到门口,看向外面,没参与,脑袋空空,情绪空空。
直到安漪澜下楼,没见到人,四处找人,她才出声喊了她一下。
安漪澜听见声音,找了过来,手中还拿着厚厚一叠文件,脸上是胜利的笑容。
“搞定了!”她晃了晃文件,“我看她还能怎么作妖!”
她的笑容,在走到房间前,看见里面的状况时,戛然而止。
“安寻竹这个疯子,她都做了什么?那不是孟劲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