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
“可……最后却未得善果,她在……”
“别说了!”卫修慎厉声喝道。
周瑕笑了笑,却语气轻淡地续道:“那日之后,她自请在祠堂跪了三天三夜,说……给萧家蒙羞,也说……”
“闭嘴!”
卫修慎猛地抬手,揪住了周瑕的衣领,直接按着人掼到他身后的墙上。
一声让人牙酸的闷响,周瑕也不由皱了皱眉。
原本藏在一边的暗卫早已现身,短匕直直刺来,却被卫修慎一脚踹了开。
那暗卫中途一个翻身,稳稳落地,还欲再上,却被周瑕一个眼神制止了。
卫修慎这会儿也无心这些细节,只双目赤红地盯着周瑕。
那眼神,恨不得把这人抽筋扒皮。
周瑕对着这神情,反倒是缓缓舒展开眉眼,偏头向侧、对着卫修慎,压低声音轻道:“我从没叫她做什么?……我怎么舍得?”
卫修慎一开始还不解他这话何意,却突然意识到什么,猛地抬头,对上周瑕淡笑中带着些怜悯的神情。
不是周瑕……不是周瑕指使……
是她自己。
她要……拿虎符……
剪刀抵在胸口的触感仍实,他忍不住抬手,紧紧捏住胸前那块布料。
她、她……恨他?
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变得冰冷又沉重,身上的力道像是一下子被抽了空。他愣愣地松了了手,任由周瑕退开去,抬眼四顾,却觉茫然……
她怎么能恨他呢?
眼前的场景似乎都蒙上一层朦胧,摇晃着,让人站都站不稳。
——可……她又为什么不能恨他呢?
……
看着踉跄远去的侯爷,还压着黑衣人的几个黑甲将士面面相觑,没等到卫修慎的指示。几个对视之后,利落地放了手,也跟着卫修慎离了开。
书房里的外人都走了干净,周瑕也敛了脸上那点笑意,他抬手比了个手势,示意甲巳替那几个被绑的人松开。
身上的束缚被解开,领头那黑衣人忙请罪道,“属下办事不利、还给丞相带来如此麻烦,万死难辞其咎!请丞相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