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婉跪在佛堂抄了七日《药师经》,又亲自去终南山求药。
回府时十指冻疮溃烂,却笑着捧出雪莲:“母亲试试这个。”
第三年秋
老王爷旧伤发作,慕容婉仿苗疆古法,以银针引毒。
三寸长的针从自己合谷穴试起,扎得满手血珠才敢给公公用。
第五年夏
萧家祖坟遭山洪,萧楠因公出差,她挺着高烧,带人在泥浆里扒出祖宗牌位。
老王爷看见她指甲翻折的手指,当场红了眼眶:“傻孩子,这些该让楠儿来做。。。”
*
老王妃道:“先帝指婚时,婉丫头才十五岁!进门六年,是无可挑剔的好儿媳!”
慕容婉低头盯着茶汤里的倒影——那年圣旨到苗府时,她正偷穿戎装想去边关找父亲。
老王爷突然拍案:“你若敢负婉丫头,老子打断你的腿!”
慕容婉指尖微颤,眼眶发热。
萧楠是个孝子,叩首:“儿子。。。明白。”
苗府
苗老将军的佩刀横在案上,刀刃映着萧楠苍白的脸。
“先帝赐婚,要和离需得陛下点头。”将军冷笑,“你若选公主,老夫亲自去求圣旨!”
慕容夫人搂着女儿,声音哽咽:“娘的婉婉,回家来。。。爹娘养你一辈子。。。”
萧楠单膝跪地:“岳父岳母放心,小婿绝不会。。。”
“漂亮话谁不会说?”苗将军突然拔刀,"嗤"地削掉桌角,“记住,我苗家的女儿,不受委屈!”
回府路上,经过长街,萧楠突然拉住慕容婉:“饿不饿?”
她怔怔看着"陈记肠粉"的招牌——成婚六年,他从没有带她出来一起逛过街。
就连她喜欢吃肠粉都是近来才知道。
“老板,一份肠粉,多放辣。”慕容婉下意识道,“另一份不要葱花,王爷不吃。。。”
萧楠眸光一沉——成婚六年,他不知她不吃什么,可她却牢记他的习惯。
“。。。所以王爷当初,接旨时很为难吧?”慕容婉戳着肠粉,突然抬头。
萧楠筷子一顿。
他记得大婚夜掀开盖头时,看到的是张挂着泪的倔强脸。
“我。。。”
三壶梨花白见底时,慕容婉脸颊酡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