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置好娴之后,我快马入宫,安排医者将解药服侍楚王吃下。
三日后,楚王转醒,身体渐渐好转。我见楚王只是大肆赏赐了那名医者,并未对此事做何深究。悬着的心这才渐渐落下。
只是娴之这边,揭开她的衣服,身上竟有大大几十道伤疤。难以想象是如何艰难的从重重宫卫之中侥幸逃命的,
她一定是累到了极点,一连昏睡了两三夜才转醒喊疼,这几日身上伤疤都在结痂,她每又喊着痒。好不容易等到她大好了,我则一股脑的将这些年收罗的一些关于奇谈怪论的书简,全部挪到娴之静养的院落里,一是与她解闷,二则她学识广博,或许能帮我从中找到一些关于时空穿越的解答或记载。
绿茵素来与娴之不和,自然很少亲自到院来。加上还要打理府上事务,应对宾客,联络暗侍,也有两日忙的不见人影了。昨晚我睡下了都不见她回府,今日一睁眼我便问到此事,垚儿回禀,今早才回,吃过饭食刚去睡下。我点点头,摆手命她准备今日的衣物钗饰。此时,一侍儿进来:“禀君,大公子来了”
“谁?”我只当耳朵不好,听错了。
“是大公子要见您”
“谁让他踏进我家门的!”
侍女道:“他是大公子,婢子们不敢怠慢,已经引至了正殿”
“这个不好得罪,那个不敢得罪,那我们公主府上还不成东西街市?”垚儿厉声道。
侍女忙伏地认罪:“君恕罪,婢子们知错……”
“好了,你起来吧!他若想进来,凭谁也拦不住,下去吧”
“诺”
“垚儿,大公子来的早,想是也没用过饭食,你先送份过去”
“喏”
梳洗妥当了,我才不紧不慢的过来正殿,原色的门窗敞开着,习习凉风灌入大堂,淡色薄纱飘飞,子启独自一人静坐,一身明黄绸缎分外抢眼。我遂命恰儿和随从也留在外面,独自入殿:“我教厨房做的早餐,下独此一家,别无分号。王兄觉得味道怎样?”我看着丝毫没有动用的早餐,心中却思索着他来这里的目的。
“你倒还睡得着,吃得香!”
“父王近日龙体日渐康健,本君没有吃不好睡不好的理!怎么?父王身体好转,王兄倒是睡不好,吃不香了”我的目光再次挑衅般的再次从他的脸上移到未曾动用的餐食上
他冷冷一笑,毫不在意,起身度着步子,繁重的饰品摩擦着金线缝制的美衣,产生难听的噪音:“本君从未想过有一日登上楚国王座,自然不必在意长舌妇饶无知之谈,何况就算父王过世,王弟登位,于本君而言也无性命之忧!更无任何损失”我微微眯起眼睛,对上他略胜一筹的得意:“倒是王妹,除了贫嘴之外,难道就没有什么要对本君的?!”
“这、还真不清楚王兄喜欢听什么,暧,不师兄妨您的癖好,我也好投其所好,找找话题神马的”我挑着眉戏谑道。
他不已为然,仍旧信心满满的样子:“王妹这大公无私,不争功禄的高洁性情还真是令本君敬佩。”
我心中一沉。尴尬一笑:“王兄这话,衍玉听着糊涂,什么性情高不高?完全不懂你在什么?”
他皱了皱眉,不在与我蔸弯子:“解药是从哪来的?”
“什么解药?那是人家医者妙手回春,关我什么事”
“他可以被你买通,自然不是什么硬骨头”
“你!”
“,解药哪来的”他上前一步,逼近我
“解药当然是从刺客身上搜出来的”我敛住心神,故作轻巧的回答
“哪个刺客?”
“刺杀父王的刺客”
“她如今在哪?”
我强做镇定,转过身背对他尖锐的目光:“王兄忘了?带兵抓刺客的人是你,怎么今日反来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