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王宫一路失魂回府,我越想越是不安,一种强烈的感觉告诉我,历史真的来了
“家主忧心忡忡,是不相信秦王?”恰儿奉上茶水
“我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可是王上都这样了,我一时也没什么办法验证虚实”我转脸往向阿苍:“这样,为防不测,你连夜将韩府所有家眷送到楚国下相!然后从刍儿手中调回所有暗侍!告诉他尽量来救,他若脱不开身,便再为我挑选百名以一当十、视死如归的壮士!”
“师姐,这个时候我不能离开”
“我需要你,所以要你速去速回”我转脸看向恰儿:“你也带着孩子一起走”还有旁边立着的俏莲:“你也是”
“我不走”“奴婢不走”
“现在不是犟的时候,你不走,孩子怎么办?还有你,又不会武功,自保尚且不能,如何帮我”
恰儿与俏莲相视,跪到地上:“洽儿绝不离开”“奴婢誓死跟随家主”
“你们若留下来,只会让我分神!听着,除了会武功的壮丁留下!其余人全部连夜去往下相”
“恰儿……”恰儿还要什么
“还不快去收拾”我厉声命令,不再商量
“喏”众人相互看看纷纷领命而去
“家主”勇子与众人擦身而过匆匆入室:“巫道人求见”
“请他进来,你去外面守着,任何人不得靠近”
“喏”
不一会儿,巫少只身一人,背着手渡步而来,他如初见,着一件深蓝色长衣,瘦的只剩一把骨头,削尖的下巴上长出参差不齐的胡须,头发只是没有像疯子一般散着,束得极其草率。他伸手挡过拂在他脸庞的纱幔,来到桌案挑了挑灯芯,终于背对着我开口:“杀饶感觉如何?”
我知道他来的意思,于是咽了口唾液,准备与他个明白:“之前甘夫人为我而死的时候,我就杀过人。可那个时候来不及害怕,而更早的时候,大公公为护我而死,我就发誓,绝不让我在乎的人、对我好的人、为我而死”
“你不觉得自己毒辣么?”
“不觉得!她们作恶多端,早就该死!”
“秦琅玉!”他转过身,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你以为你是吗?恶人必须由你处置!”
“就算不是奉命,我也是奉王后之命行事!”
“好一招借刀杀人!我竟分不清是邾娴借你之力,还是你借邾娴之力了!”
“那都不重要!”
“熊启会很清楚你心里究竟奉谁的命!”
“熊启这个时候都没来。想是知道赢新所犯何罪”
“正因如此,熊启一直对你感情复杂,抱有丝丝愧疚!如今你这样做,谁还敢期待他在关键时候能出手相救”
“子启理性成熟,又刻薄成性,即使我不这样做,他也不见得会帮我什么”
“可是你伤害了他的母亲!你做了!他就一定不会再帮你!你这是在亲手斩断自己的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