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罗自那日赌约在身,倒也回去安心养病,不再多闹,不多时,侍从禀报,府外有自称赵国安国府上的人求见。我听见是来接回梅姑的人,自是见也不敢见,只让家童将人带去梅姑居住的内院去,随梅姑自己抉择。
第二日一早,我踏入内院,便见梅姑敞着殿门,来来回回收拾着包裹细物
“家主!”她转身时,看见了我,便停了下来
“赵国来人接你了!”
她垂下眼,闷闷的点零头。
我走进殿,上前拍拍她的手背:“你入韩陪我的这两年,是我心中最安稳的两年。如今要走,我心中多多少少有些空落不舍。可你到底也是有家的人,我再留你,怕是要让别人我不近人情了”
“家主可曾怪我?”她的眼中闪现欠意
“不”我握住她的手:“你是在替母亲幸福,也请你一定要珍惜”
她的眼中泛着泪光,退下一些,拜下身躯:“家主放心”
“快起来”我将她拉起身
“今日我与家主一别,可能真的会今生再也无缘相见,您要保重!”
“一路心,到了记得来封书信”
“梅奴明白,家主要心垚儿之祸再度发生”她趁着抱住我的瞬间,唇耳相贴:“绿茵可能已经变心,家主要多加防备”不等我反应过来,梅姑已经抽离身体,起身告退
梅姑一向能比我先一步看透她们的心思,……那这次!?
送走梅姑,想着梅姑的话,又想着绿茵的身体,便重新跨上马背,赶去秦府,刚巧在路上的遇到绿茵身边的丫头:“梦瑶,这是去哪了?”
“奴婢见过韩夫人”姑娘可人施礼,因赶路赶的急切,额头冒出细碎的汗珠:“夫人这两日犯了咳疾,奴婢出来寻医者”
“医者?”我看了一眼梦瑶身后,确实跟着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者,遂又问:“秦之炎呢”
“这…”丫头吞吞吐吐
“我与你家夫人何等情分,有话直便是”
“夫人恕罪!昨晚爷从贵府回来,不知为了何事、冲着夫人发了好一通脾气!连夜点了几十号人,出了府。我家夫人又受了气,呕出好一滩血水,至今尚在昏迷。”
“呕血?!”绿茵大概是为师父试药,而伤了身体:“绿茵现在如何了”
“夫人病重的很。今日一直昏迷着”
“糊涂!赶紧派人去找秦之炎呀!”
“已经派人去了,今早那人来报,是爷的:他不管了!”
“这个秦之炎,可知他去哪了?”
“是往西去了,大概是要赴秦的样子”
“来人”
“属下在”
“回去叫几个人,到内院去骑我的马,往西去,追上秦医者,就他兄长找他有事,让他立刻掉马回奔”
“喏”亲侍调转马头,飞扬而去
“多谢韩夫人”
“你们俩上马吧”
“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