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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离开临安城,谢长欢开始显怀,祁怀瑾日夜忧心,随后被问骞教训了一顿。
问骞心累,怀孕之人显怀不是正常的吗?家主夜夜不得安眠,眼圈青黑就罢了,扰得挽瑜也睡不好,那可是大问题了。
两人执手回小院,海风咸腥,谢长欢忽地胸口憋闷,“呕……”
“长欢!长欢!”祁怀瑾知道这是孕吐,心疼地轻拍长欢的脊背。
“没事……呕……”谢长欢只是干呕,但有种头重脚轻的眩晕感。
祁怀瑾急得不行,最后长欢还是被他抱回了小院。
“问骞爷爷!长欢吐了!”祁怀瑾的发梢被海风吹得凌乱,焦急之态溢于言表。
问骞本以为出了大事,他匆忙跑出来,见到方寸大乱的家主,和面露无奈的挽瑜,冷静地笑道:“不是大事,吃些酸梅压压即可。”
“真的吗?”祁怀瑾追问道。
“家主,我是医师。”
此时尚在祁怀瑾怀中的谢长欢靠肩望天,孕吐时她脸色是有些惨白,可禁不住被阿瑾颠得面色红润,倒是不想吐了……
而且,阿瑾不是会轻功吗?也不会运功了……
谢长欢说只是因为海风难闻,祁怀瑾就拘着她不准去海边,所以来往的渔民时常能看到:
新搬来的一大家子人里,那个极其貌美的小夫人,坐在院门口的小凳上,和他们打招呼。
不怪阿瑾大惊小怪,她有日让问锦望风,偷溜着走远了些,便控制不住吐得昏天暗地。
阿瑾让她乖些,那她就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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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谢长欢在屋中午睡,隐约听见祁怀瑾在和女子说话,虽然声音不大,但她知道那人不是问锦。
她踱着步子,缓步靠近窗边,仅一条细缝,院间场景尽收眼底。
问剑敏锐地望过来,谢长欢一个眼神就止住了他要出声的动作。
院中的女子名为代赫,谢长欢见过她好几次。
朝气蓬勃的姑娘,一头乌发如海藻般浓密,脸颊圆润,眉毛上扬,灵动的大眼睛恰似深邃的碧海,闪烁着点点光芒,高挺的鼻梁下,是饱满的嘴唇,色泽如熟透的果子。
她身着一袭粗布蓝衫,布料虽略显粗糙,却恰到好处地勾勒出纤细而有力的腰肢和微微隆起的胸脯,婀娜少女,明艳如春。
祁怀瑾压着声音不敢吵醒长欢,只说:“代赫姑娘,请回吧。”
代赫想上手,被言风挡下,她难过得不行,眼含热泪,心意直白而热烈,“怀瑾公子……”
“请姑娘自重!”
心悦之人冷酷无情的话语击碎了代赫的骄傲,她哭着说:“怀瑾公子,代赫真心喜欢你,若你担心夫人不同意,我可以去和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