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君翻了个白眼:“出息!大老远派使臣过来,就要一百万两?金子是吗?给!”
这些年,光敬王送进宫的金子都不止这个数了,这点金子,南乔给得起!只要不亏待他家乖宝小公主就好!
敬王摇摇头,脸色有些古怪:“不是一百万两,是十万两黄金。”
他和大祈使臣讨价还价时,心裏一直在紧张地敲鼓,总觉得像在做梦,要不然大祈会只要这么点?
“十……十万?”昏君傻眼,他们之前商议出来的最高限额是一百五十万两黄金,结果大祈只要十万?
敬王苦涩地点点头:“臣也不知他们在耍什么花招,难道是在试探南乔的诚意?”
昏君也一头雾水:“或许……大概……可能……他们真的只是在讨要甜宝的伙食费?”
这时,晚一步赶来的恭王也加入了他们的头脑风暴之中,分析当下局势。他思前想后,在纸上唰唰几笔,写下几个大字:大祈征战数十年,穷,小家子气。
心思缜密的敬王不假思索地摇摇头:“不可能!大祈如此强盛,据使臣所言,他们这些年攻下的城池多达十七个!集如此多国家之财力,怎么可能贫穷寒酸至此?”
昏君也不讚同恭王的想法:“恭王你就是个武夫,论脑子还是得听敬王的。朕也觉得大祈不可能如此之穷,定然是在试探我们的诚意。”
恭王翻翻白眼,他之前守卫夕京时,和大祈援兵前后夹击蛮荒人时,瞧得很是清楚好不好?大祈士兵们的武器和装备都挺破旧的。
但看昏君和敬王都如此笃定,哑巴恭王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中:也许是因为当时的大祈军队刚攻打过蛮荒?有些士兵的长矛生銹……许是因为沾了蛮荒人的血水的缘故?
这么一想,他又觉得果真是自己太过小瞧大祈的财力了,汗颜地垂下脑袋,又奋笔疾书写下一行字:听敬王的,要不再添些细盐以表诚意?
敬王和昏君看了那些字后,对视一眼,开始沈思这件事的可行性……
宫外,大祈馆。
几个使臣秘密商讨之际,起了争执。
使臣一大动肝火:“我就说不可开口就要这么多!十万两黄金等同于一百万两白银!一百万两啊!南乔皇帝奢靡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登基十来年还不把家底都败光了,他哪裏还拿得出这么多银子给咱们?逼急了,他们一分不给,我们回去怎么交差?”
使臣二有些难堪:“我那不是给讨价还价留余地吗?哪裏想到敬王的脸色会那么难看?”
使臣三嘆气:“你们註意到敬王的四轮车了吗?扶手都是烂的……嗳,一个亲王连四轮车都换不起,可见他们如今有多捉襟见肘。”
使臣一点点头:“可不是?听说小公主当初去大祈时带了许多箱子,他们南乔的好东西怕是都已经让小公主带去大祈了,咱们还……哎,还过来要这么多银子,简直就是土匪行径!”
他羞恼得脸红脖子粗,捂着一张老脸直嘆气,简直丢人!
使臣二惭愧地耷着眼:“那可如何是好?我大祈当初派援兵前来,他们本就应该有多表示,总不能叫我们空手而归吧?”
使臣三迟疑道:“咱们当初是捡现成便宜的,若不是南乔牵制住蛮荒,咱们哪能那么快攻下蛮荒那帮蛮人。话虽如此,在南乔面前,咱们是不能如此说的。”
使臣一挪开掩面的手,沈吟道:“那就减半。五万两黄金,你们看如何?”
“那就是五十万两白银……会不会有点少?咱们再讨点粮食带回去?”使臣二不确定地看向使臣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