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家办公久了难免无?聊,章颂年白天又不在家,一直一个人很容易抑郁,为了排解负面情绪,埃德温每天都会花点时间下楼出?去逛一圈,买咖啡和鲜花是他最常做的事情,江榆市外国人并不多,走在路上碰到别的国家的人难免多看两眼,雅罗斯拉夫就是他今天上午在咖啡店碰到的,他一眼就猜出?对方?是俄罗斯人,雅罗斯拉夫同样惊喜,走过来?跟他打招呼,两个人就这么认识了,互相加了联系方?式。
埃德温简单跟他说了下两人的认识经过,期待问道:“怎么样?你周六有时间吗?”
“他说还会介绍他的朋友给我认识。”
章颂年实在不放心?他自己去,心?想还是他跟着更靠谱,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去。”
埃德温站起来?抱住了他,“好?耶。”
章颂年羞赧一笑?。
时间很快到了周六这天,见面的时间是晚上七点,章颂年本来?以为两个俄罗斯人会约在俄餐厅,出?门换衣服的时候问起才知道是家传统的中?国餐厅。
五月的天,微风和煦,温度不冷不热正好?,因为不是太正式的场合,章颂年也打算穿随意点,他找了件白衬衫换上,下半身?是牛仔裤和白鞋。
章颂年是秀气?小巧的长相,他脸上眉毛的颜色很淡,笑?时眼尾上挑,弯弯似月牙,鼻子生得好?看,鼻骨线条流畅,挺翘的弧度正好?,加上他肤色皙白,皮肤柔嫩顺滑,身?形清瘦高挑,这一身?就显得很有青春感,完全看不出?已经是工作?快三年的人。
埃德温看着看着身?上就起了火,一跃而起,把章颂年压在衣柜上猛亲,章颂年腰背微弯,仰头被迫承受这个吻,换个衣服差点擦枪走火,衬衫全皱了,好?在章颂年同款衬衫还有两件,重新换了一件。
因为埃德温突然的索吻,他们出?门时间也晚了半个多小时,偏偏一路频频亮红灯,章颂年心?急如焚,忍不住骂他:“都怪你。”
埃德温意犹未尽舔了下嘴唇,趁着等红灯的机会又过来?亲他,结果刚凑近就被章颂年一掌拍回去了,语气?严厉道:“坐好?。”
埃德温撒泼,“要不咱们还是回家吧。”
明明刚刚气?氛很好?呢,就差一点点。
红灯转绿,车辆汇入车流,章颂年目不转睛看着路况,随口回他:“都约好?了,怎么能爽约?”
埃德温不满地看向窗外,“那我们什么时候才能……”
“我想跟你做啊。”
对于性的话题,他向来?不知遮掩,比章颂年要直白许多。
相对来?说,章颂年是谈性。色变,更为保守,对于性的知识他完全是通过网络了解的,上学时生物老?师对这方?面总是多有遮掩,长大后他也知道这是人正常的生理需求,不应该如此避讳,但?从小灌输的思想难改,章颂年还是觉得这话题应该在比较私密隐私的场合来?说,他脸一红,轻斥道:“大白天的,你能不能注意点。”
埃德温不说话,歪头看他,眼神里的幽怨比怨鬼都深。
两个人紧赶慢赶,最后还是迟到了几分钟,到的时候雅罗斯拉夫跟他的朋友詹长胜已经落座了,章颂年脚步飞快,拉着埃德温快些,到了以后跟他们道歉,“不好?意思,路上有点堵车。”
埃德温慢悠悠在后面走。
詹长胜笑?道:“没关系,快坐吧。”
雅罗斯拉夫朝他伸出?手问好?,脸上表情没什么起伏,声音粗犷:“你好?,我是雅罗斯拉夫,来?自莫斯科。”
很公式化的问好?,细听有些字发?音也不太对。
章颂年伸出?手跟他回握:“你好?,我是章颂年。”
詹长胜解释道:“雅罗斯拉夫刚来?中?国没多久,他中?文不太好?,会说的话不太多。”
埃德温这时走了过来?,一屁股把章颂年挤到座位里面坐,叽里呱啦跟雅罗斯拉夫说了一串俄语。
雅罗斯拉夫回了他几句。
詹长胜听懂了,“你惹他了?”
章颂年愣了下,这才意识到他是懂俄语的,摇了摇头,“没有。”
詹长胜露出?了意味深长的表情,章颂年也看懂了他不相信,他这会儿后悔死了自己听不懂俄语,尴尬地冲詹长胜笑?了笑?,偷偷在桌下掐了下埃德温大腿,眼神警告他慎言。
埃德温下一秒果然闭了嘴。
章颂年跟詹长胜聊天,“你俄语很好?啊。”
詹长胜笑?着说:“我是俄语专业毕业的。”
章颂年又问:“那你们是在一家公司吗?”
詹长胜声音温和:“严格来?说不算,我是雅罗斯拉夫在中?国的翻译兼汉语老?师,帮他度过这一年的适应期。”
章颂年瞬间了然,点了点头。
埃德温和雅罗斯拉夫畅聊起来?,过了会儿,雅罗斯拉夫突然从背后掏出?两大瓶酒,神情颇为激动说了一大段俄语,埃德温则是从他手中?接过了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