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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痛失子嗣,再不能保持着往昔的尊卑之分,那双秋水似的明眸里布满了嗜骨的恨意。
可魏铮又能怎么做?周氏在名义上是他的丈母娘,又是镇国公的当家夫人。
以魏铮的身份是不可能动她一根毫毛的,若有半点不敬,世家大族里的规矩礼仪先把她压死了。
“兰儿,我有我的难处。”魏铮蹙起剑眉,极尽小心地叹了口气,只如此道。
宁兰默然无语,只是眸中的眼泪团聚着簌簌地往下落。
魏铮见状又把叹息声咽了下去,半晌从床沿边直起了身,并从怀里掏出了一块玉佩。
那是一块鸳鸯交颈的白玉环佩,在影影绰绰烛火的照耀下,依旧显得纯白无暇。
魏铮当着宁兰的面将那玉佩往地砖上一摔,刹那间白玉环佩碎裂了一地。
他木然着一张脸,只说:“这是我与严如月的定情之物,往后我与她,便如此玉一般破镜难圆。”
第77章状告刁妇
南烟死后,英武日夜以酒消愁,在梦里找寻南烟的痕迹。
英平王妃看得心生不忍,便命人找了个和南烟极为相像的女子。
名为楚岚,和承恩侯府是表亲,勉强算得上是京城贵女。
纳为贵妾,也不会失了脸面。
只是英武却难得发了火。
“谁都无法代替南烟。”
他面色平静,可眼里却死死压抑着恨意。
这些恨意是冲着镇国公府去的,英平王府虽与镇国公府不对盘,可世家大族讲究同气连枝,也不好在明面上闹得太难堪。
尤其是为了个出身低贱的女子,愈发不值得了。
直到,宁兰流产的事传入府里。
“流产”二字飘入英武耳畔,便倏地将他带回了当初眼睁睁看着南烟死去的噩梦时刻。
一尸两命、痛失子嗣,绝不能再度发生。
更不能在宁兰身上发生。
这世上,南烟最在意的就是宁兰。
他怕南烟不安心。
他压着火气,问下人,“怎么会流产?”
“不仅是宁姨娘没了孩子,世子夫人也小产了,魏国公府可当真是流年不利。”
在英武的心里,严如月没了孩子是她应有的报应。
而宁兰失子则显得十分无辜。
“我听人说,那位宁姨娘之所以没了孩子,是被镇国公夫人罚跪了两个时辰的缘故。”
张生这话一说完,英武的脸色便变得灰败无比。
又是周氏和严如月这对心狠手辣的母女!
竟猖狂到了此等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