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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要端起碗豪饮的二人动作一顿,四目相对,心底生出隐隐愧疚。
萧天启心虚的伸出一根手指,“一碗,为父就喝一碗,剩下的都归仪景丫头。”
他眼巴巴看着自己儿子。
自己今日实在开怀。
儿子出事两年多,自己心中从未如此畅快过,又得一合心意的忘年交酒友,这人是自己儿媳妇儿,多喜临门,难道不值得喝一碗庆祝?
萧玉京淡漠着脸不言语,他能看出父亲的开心,心中愧疚,这么多年,自己让父亲操心了。
可是温仪景这几日真的适合饮酒吗?
“我也就喝一碗?”温仪景见萧玉京眼神朝自己看过来,不太确定的学着萧天启伸出一根手指,询问。
萧玉京看着二人可怜巴巴的样子,突然有点想笑,但他忍住了,抬手勾了勾。
温仪景故作不懂,“什么?”
“酒坛子。”萧玉京也耐心点明。
温仪景扭头看萧天启,无声求救:你儿子,管管他。
四目相对,萧天启用力眨眼:你男人,你管呀。
二人挤眉弄眼,都想犯了错却又不想交出犯错工具的孩子。
萧玉京冷冷咳嗽了一声,提醒二人注意些。
温仪景不情愿的双手递过去,在半空停下,陪着笑,“我给你也倒点?”
萧玉京坚持地伸着手。
“放桌子上吧,别把你手给累着。”温仪景要往萧玉京面前的桌案上放。
萧玉京又淡淡咳嗽了一声。
“嗨,我这不是心疼你,哪里舍得夫君亲自为我和父亲倒酒呢,是吧父亲,你也舍不得吧?”温仪景头疼的将酒坛子放在萧玉京掌心。
生怕他一只手拖不住,两只手在旁边小心翼翼隔空护着。
萧玉京看她还故意打趣,听着自己父亲笑呵呵的说,“当然舍不得了。”
于是,萧玉京单手拖着酒坛轻轻一晃,那酒坛子仿若不小心就要从手中滑落。
温仪景倒吸一口凉气,时刻准备的手立马护上去,萧玉京却托着酒坛子稳稳地猛地抬高。
温仪景双手扑空,一抬眸就对上萧玉京一向死寂深邃的眸子里浮现的玩味逗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