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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半开着,夜风吹得帷帐浮动。
长离离开的关门声传来,帐子里的人终于动了。
帷帐掀开,一双玉足落地,豆蔻赤红。
衣衫曳地,盖住了她赤着的玉足。
灯火摇曳,他这才看清了她今夜穿的是一件丁香色的扣身衫子,梳着一个缠髻儿。
她朝他笑的妖冶,轻轻抬脚落在他膝上,脚尖勾着还没固定好的轮椅轻轻上前。
萧玉京看着她绷紧的脚背,突然就懂了为何一向谨慎的长离今日没有固定轮椅。
只是,轮椅沉重……
他炙热的掌心握住了她的脚踝,轻轻从轮椅下拿开。
她往后跌坐在床上,双手向后撑住床榻,笑盈盈看他。
他握着的脚踝的手紧了几分,略一用力,轮椅撞在床榻的脚凳上,他弯腰自己按下固定轮椅的机关。
她借此抽回了被他握着的脚,笑着翻身,慢悠悠往床榻里挪去。
他看到了她一如既往的贴心,也看到了这长衫的后背的镂空,竟只有三根细带绑着。
前面若不看那布料,若是再宽大些,也算规矩,可这后面……
萧玉京闭了闭眼,不想让自己看起来那么急色。
温仪景背对着他侧躺在里侧,双腿微微弯曲着,手指略显紧张地扣着身下的被子。
萧玉京今日亲自下厨做饭,她今晚这样主动,他可能懂?
“夫人是不想看到我?”萧玉京上了床,却没有温仪景预料之中的扑上来。
他声音清清冷冷听不出起伏,但她能感觉到萧玉京应该是平躺着。
温仪景扣着被子的手一顿,脑子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不想看到他?
这话从何说起?
不过她还是摇头,“没有。”
“那为何看起来很紧张?我还以为是上次的事情,让你不快了。”萧玉京偏头看她。
上次,他折腾了一宿,她身上的青紫今日还有淡淡痕迹。
温仪景,“……”
莫名心梗。
她深呼吸,转过身目光幽幽看着他,“这帐子里的灯不够亮吗?方才我做的不够明显?”
温仪景一把拽下了那几根松垮细带绑着布料,扔在萧玉京脸上,“瞎子!”
萧玉京低笑了一声,拿下脸上带着她淡淡香气的衣服,放在头顶,将真的要气的背过身的人一把抓了回来。
二人面对着面,呼吸全都乱了。
温仪景愣愣看着他嘴角一闪而过的笑意,怀疑是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