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药酒香扑面而来,萧玉京定定看着她忘了反应。
“就是寻常滋补的药酒而已。”温仪景又往他面前递了递,“你嫌弃我喝剩下的?”
萧玉京似乎下定了某种决心,抬手接了过来,仰头高举。
温仪景凤眸微眯,看着萧玉京滚动的喉结,轻轻撕咬下一块肉串。
萧玉京将水囊还给她,眼角微红,抽出袖中帕子擦去嘴角的酒渍,两口吃完竹签上剩下的肉。
温仪景接过来喝了两口,突然说:
“温白榆出生的时候,胎里带毒,得至亲之人血为她换血才行,我和两个兄长就成了她的血奴,不过我们都不觉得是血奴,因为我都爱小妹,甘愿如此。”
她平静的语气仿佛在说一件和自己无关的事。
萧玉京平静的眸中诧异难掩,太后娘娘竟然主动要和自己说这个事情?
“每年生辰,都得换,一年比一年多,十三岁是最后一年,可却要我们的心头血。”
温仪景对着月光的神色有些迷离。
她也不知怎么的,就想和萧玉京说说那些个过往。
萧玉京视线缓缓移到她垂落的左手腕上。
之前心中的疑惑在这一刻,好像都有了答案。
那上面有一道清晰的疤痕,前一年的痕迹未消,便又割上一刀。
她年长温白榆两岁而已。
“温沧渊和温首阳本也可以好好习武的。”温仪景嗤笑了一声。
“可心头血,伤了根源,那年回门,我以处理过的猪血代替心头血,许多年过去,也不见温白榆有任何问题,你说,怪不怪?”温仪景灌了一大口酒,喝的脸都红了。
第29章只要她要,只要我有,我都愿意给
“萧玉京,你是顶聪明的人,也是局外人,你帮我想想,这是为何?”
温仪景轻轻拉住了萧玉京落在桌边的手腕,像是被困的小兽发出最后的求饶。
随后又小声解释,“我不是盼着她死,曾经我也真心宠爱她。”
“可为何需要我心头血才能活命的人,没用我的心头血,却还好好活着?”
她如今还怀疑温首阳当年也没取心头血。
唯一献出心头血的只有温沧渊那个棒槌。
可那是温家嫡长子啊,温荣怎么舍得的?
萧玉京听的心中很震撼,世间真有如此治病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