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白榆在郑家稍有不顺,全家便举全城之力为她铺路。
这样的偏心早就在年少时候埋下了种子。
有记忆起,温白榆就身体不好。
阿娘总说不能让她哭不能让她难受,不然妹妹就会死。
所以他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温白榆身上,舍不得她有点不开心。
他和温首阳都已经习惯性地忽略温仪景。
甚至也都觉得温仪景也该为温白榆牺牲付出。
温仪景信他是真的有反省,遂而饶有兴致地笑了笑,“是吗?那你想如何弥补我?”
“你从小到大,一定没机会逛过街吧?我带你转转?”温沧渊试探地问。
温仪景挑眉,“好啊,就是不知道阿兄荷包里的银两够不够用。”
温家的铺子早已经归属郑家,而郑家落败,如今全都落在她手里。
入京之后,温家人只分了一座两进的宅子,没有官职,没有店铺,也没有地皮,只靠着买字画,也不知攒了多少银钱。
南韵城以才闻名天下,温沧渊即使看起来状如熊,可却也写的一手好字,文采斐然。
日日出入望仙楼,或许,赚了些银钱?
“的确是有些囊中羞涩。”温沧渊尴尬地摘下自己腰间的荷包递给温仪景。
长离多看了一眼那已经洗的发白的荷包,唇角勾起嘲讽的笑意。
温仪景颠了颠,正要收走,温沧渊连忙道,“钱给你,荷包还我。”
温仪景将荷包丢给他,“走吧,带我看看你觉得有意思的事情。”
出来本也是为了钓温沧渊。
日头落了几分,烟火气飘荡在京都城,摊贩们热火朝天地叫卖着。
“南韵城最繁华的时候,差不多也是这样,之前有一家包子特别好吃,哎,这里有个南城包子铺,带你尝尝是不是我们南韵城的味道。”
温沧渊一把抓住温仪景的胳膊朝着热气腾腾的包子摊跑去。
麦香味混着肉香味扑面而来,勾的人口水直流。
温仪景没忍住咽了口唾沫。
“老板,三个包子。”温沧渊大声道。
“这个干果应该也不错……”
温沧渊没再放开温仪景的手,带着她一路买了许多零食。
没见过这些‘世面’的温仪景便也觉得温沧渊算是个好的咨客。
不过在夜色里来逛街,似乎也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