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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哥哥嫂嫂才是阿娘唯一的亲人。
看着两个为她鸣不平的,温仪景心中微暖,“我想认他们,他们便只能给我开门,也很有意思,不是吗?”
“他们就等着您回去,然后仗着您想要父母温情来要挟您给他们当牛做马。”袁清瑶只觉得那一家子厌烦,并不懂其中乐趣。
楚寒英却是懂些,翻身俯视的快感,能缝合过往岁月里许多伤疤。
如果不是得了温仪景的命令,知道温仪景想留些乐子亲自去查,年底押送温家人入京的时候,她在路上就将人全都杀了。
回来后,也暗暗庆幸自己没冲动,那终究是太后的血脉亲人,太后心中到底还有没有残留的情分,谁也说不准。
“阿娘,明日要不带上我吧,若是他们不识好歹,也不用您亲自动手,免得脏了手。”袁清瑶眼珠子一转,笑着凑上去。
楚寒英赞同地点头,“若非身份不便,我也想陪阿娘去。”
她如今的一切都是温仪景给的,不想看她受伤,尤其是为了那些不必要的人。
温仪景看着一手养大的女儿,袁清瑶贴心又听话,她们之间比许多亲生母女都更亲近。
这也让她更怀疑自己和母亲杨柳之间的关系。
就算是杨柳偏心小妹温白榆,可却也应该不至于让自己去死才是。
她总有一天要亲手撕碎那个家里所有人的伪装!
考虑了两个兄长是棒槌,温仪景同意了袁清瑶的提议。
又小坐了一会儿,温仪景在二人依依不舍的目光里,推着萧玉京上了马车。
她担心萧玉京会内急,在家以外的地方,他总归不方便。
上了车,见他面色平静并无需求,温仪景放下心来,笑着道谢,“今日你有心了。”
萧玉京深深看了她一眼,她也很有心,没让自己在宫中应酬太久。
不过,太后娘娘到底是关心自己腿不方便还是躲避年少的帝王呢?
二人相差不到八岁,袁云川早逝,留下他们二人相依为命,这么多年同生共死,并肩前行,太后娘娘真的心无旁骛吗?
让了皇位大权,改嫁残废出宫,是太在乎,还是另有图谋?
正想着,温热的小手突然钻入袖子里,小蛇一样在他手腕上游走着。
萧玉京神色一紧,不解看她,这是何意?
“我看看夫君袖中是否还藏了私房钱。”温仪景调笑道,细腻的指腹摩挲着他手臂上浅浅的牙印。
他到底是故意的,还是不小心?
看出了袁青冥的心思?
芳菲四月,满园春色关不住。
老杏树新抽的枝条穿透宫墙上的琉璃瓦往外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