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几位特意从驻地连夜赶回来,等婚宴结束,还要马不停蹄赶回去驻守营地。
“不会又要打仗了吧?”有人今日听了太多流言,不由心生恐慌。
“想太多了,太后终究是女流之辈,只想嫁人生子才正常啊。”有人呵呵笑道。
……
婚房。
温仪景吃饱喝足,舒舒服服洗了澡,换上一身修身的红色绫衣坐在红烛下翻看特意寻来的画册,等着新郎入洞房。
“夫人做了这么多准备,就不怕萧玉京是个不能行的?”贴身侍女长离看着自家主子通红的脸,暗暗猜测她这是被衣服映的还是看画册看的。
二人相互扶持十余载,情同姐妹,也就长离敢问。
第2章夫君,你若不愿,我也不会勉强……
“萧玉京这事儿……”温仪景慵懒的斜靠在红绸被子上,眉头轻蹙。
红唇溢出一声轻叹,“这事儿的确不好说,哪怕是他双腿好着的时候,也不曾听闻身边有人,风月场所也不曾踏足,腿废了后不见外人,何谈这些。”
说话间,视线不离手中画册。
册子里专门绘着和不良于行之人的敦伦乐趣所在。
“您这一生未免太憋屈。”长离心中还是替她觉得不平。
“福祸难测,有些事情,谁说得准呢?”温仪景并不忧虑,心态极好。
“当年联姻,温白榆率先抢着嫁给势头正盛的郑家,而我只能捡她不要的袁家继母,看似是祸,可你再看如今?”
“她被那郑家暴徒折磨的都快疯了不说,还成了我的阶下囚。”
温仪景低笑一声。
“是您聪慧无双,神佛庇佑。”长离跟着,给她递了杯酒,“就算是换了姻亲,那站在顶峰笑的,依然还是您。”
温仪景心情大好,一饮而尽,“长离所言极是。”
房门被敲响。
“夫人,少主来了。”
是萧玉京的侍从青鸾,压低着声音,生怕惊扰屋内尊贵的人。
温仪景抬了抬下巴。
长离起身开门,接了轮椅,将人推进来。
夜色里,张灯结彩喜房中,萧玉京的脸越发像鬼一样白。
紫檀木的轮椅奢华也沉重,骨碌碌推到床榻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