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继续说。”
珑玲道:“他会假意亲自带巫山巫者与你们对峙,背后派一队人去拿下死生冢——他想要兵家弟子来炼成听命于他的辟兵人,更想要死生冢这个据点,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别看方才他对她和梅池春穷追不舍,不过是顺路而已,他真正要去的地方,是与师月卿汇合。
“……这还真是子承母志。”
姜玄曦无奈地叹了口气,蔺苍玉至少是拿死人炼,她儿子更离谱,活人都拿了炼上了。
“那你要灵讯柱石做什么?”
珑玲闻言沉默了一下。
“方才你们说的话,我都听到了。”
在两人稍显意外的神色中,珑玲对孟檀渊道:
“如果这就是你要他死的原因,我可以理解,但我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做,为此——”
绛裙如火的少女站在了姜玄曦身侧,目光如炬。
“无论是多么不切实际的计划,我愿意一试。”
-
“姬献之——!!你疯了吗!!你不是有你自己的计划吗!又胡说八道是吧!!!”
背后传来江载雪怒气冲冲的声音,梅池春却头也不回。
他以手掩着腹部伤口,沉着脸大步流星,从孟檀渊身边擦肩而过。
“站住。”
刚从溪边折回来的孟檀渊出声。
“你横冲直撞,找什么呢?”
梅池春内伤外伤牵连着,随他大步流星的行走无处不痛,本不想搭腔,但又想到什么,停下来道:
“老师看见她了吗?”
“谁?”
“别装傻,您知道我在说谁。”
孟檀渊气定神闲地望向面色阴沉的少年:
“不必追,她走了。”
少年如遭棍击,内里撕扯过度的经络带来的痛楚,仿佛都没有这一句话来得重。
“……她去哪儿了?”
孟檀渊静静看着他不说话。
他这个弟子,什么都好,天赋高,离开儒家至今,玉皇顶也没有第二个比他更出色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