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一会儿,她压低嗓音,咬着牙说了句‘来吧’,颇有些慷慨就义的姿态。
屋内好一会儿没动静,林谷渊耳边却传来一声若有若无的轻笑,她奇怪地睁开眼,狐疑看去。
林谷渊没等到薄星夏的动作,却听到对方调侃她的声音。
“林公子不必一副引颈就戮的模样,我下手会轻一些,不会让你疼的,只不过……”薄星夏声音略往下沉了一些,尾音却扬起。
“林公子的亵裤也要星夏代为脱下吗?”
望着薄星夏那似笑非笑的神情,林谷渊感觉自己的头皮瞬时麻了一片。
“自是不用你来帮。”林谷渊抿唇低眸,指尖解开腰带,把裤子一下褪到了膝盖。
伴随着脱裤子的动作,耳根也开始烧了起来,烫得她难受。
林谷渊啊林谷渊,你说你为什么非得伤在腿上?
哪怕是脱衣裳都比脱裤子要让林谷渊觉得面子上好受一点。
薄星夏在桌案前站着,淡着眸子扫了一眼银针后,从白布包里挑出了一根细的,食指与拇指指腹轻轻捏着,随后便俯身到了林谷渊身前,细细打量起她的那条腿来。
不同于其他腿疾患者,林谷渊的腿型非常好看,并未因为曾经受过外伤而变得畸形。
看来这些年林夫人请上府看诊的大夫虽没治好林谷渊,却也保住了腿的筋脉,不至于让它全废了,这于薄星夏这位半路接手医患的大夫来说,无疑是个好消息。
林谷渊正低着头打量着自己的腿,鼻尖却被薄星夏那带着淡香的衣袖轻轻擦过。
薄星夏搬了一把椅子坐在林谷渊身边,把林谷渊的腿放直了以后,那温热的指腹便抚了上去。
随着薄星夏的动作,林谷渊的耳根比脱裤子的那一瞬还要红,手臂肌肤上也起了一层浅浅的鸡皮疙瘩。
不等林谷渊继续胡思乱想下去,便感到左腿一阵剧烈的酸疼,那又酸又疼的感觉折腾得她脸都白了,再也没心思想其他有的没的。
废了的腿都能酸疼成这样,薄星夏是真够下手‘轻’的。
林谷渊当即拧眉闷哼了一声,漆黑清亮的眸子氤氲上了一层水汽,那凉薄的唇也颤抖了起来,哪还有半点林公子的高姿态,全然成了一个令人心疼不已的小可怜。
“觉得疼就对了,不疼筋脉就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