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羞?”这对于裴之而言算个新鲜词,他思索着往书房去,想到什么又吩咐道:“叫钟伯送些补品给钱瑶瑶,你……月俸涨五两。”
“谢谢爷!”白鸟顿悟了,果然还是得往这方面使劲,没看爷都赏赐他了吗?
听着熟悉的道谢,裴之抿了抿唇,没钱瑶瑶叫的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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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六皇子殿下前来求见。”
庆帝合上奏折,闭上眼揉了着酸痛的眼窝:“让他进来。”
“喏。”
晁逸飞走入御书房,撩袍下拜:“儿臣见过父皇,父皇安康。”
“起来吧。”
晁逸飞笑着走上前两步:“父皇召儿臣前来可是有要事相商?儿臣近日读书略有所感,先生也说儿臣进步飞跃,最近的字练的愈发好了。”
庆帝面无表情上下打量晁逸飞,没有回应。
晁逸飞脸上依旧挂着淡笑,心下开始揣测庆帝的意思。
突然,庆帝抓起一本奏折用力砸向晁逸飞,晁逸飞不闪不避,任由奏折砸在额头,顾不得额头剧痛忙跪下问:“父皇何故动怒?”
“何故何故?你还有脸问朕!”庆帝拍桌而起:“京城内爆发疫病,你可知?”
原来裴之进宫面圣是禀报此事。
“父皇恕罪,此事是儿臣的疏忽,这段时日忙于派遣各处人马前去镇压水涝,儿臣彻夜未眠,不曾想居然犯了如此浅显的错误,还请父皇责罚!”
庆帝的脾气他摸的清楚,此时还要狡辩不异于火上浇油。
“哼!眼界如此之小,叫朕如何将天下交于你?”庆帝到底没再继续责怪他。
几个儿子之中,只有六子最为聪慧,虽脾气古怪但能力尚可,稍加培养也未必不能作为储君。
晁逸飞连连称是,眼中闪过一缕暗芒,总说要把皇位给他,却迟迟不立太子,如今他已二十,这老东西死握着不肯退位,他难道要当一辈子的六皇子?
只要一天不立储,他的位置就一天不会稳固。
“你认为这次疫情应该如何处理?”庆帝端起茶杯抿着,锐利的眼神打量着晁逸飞。
晁逸飞眼睛微转,心下有了成算。
“儿臣认为,既然是梁王提议,此事自不能少了他一份,派御医下各个州府坐镇,下派士兵镇压当地叛乱,维持秩序,以安民心,梁王则负责粮草督运,父皇以为如何?”
粮草一职,油水最多,可做的文章也最多,晁逸飞想借此对梁王动手,庆帝如何能想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