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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珠你来扶着他。”
翠珠茫然上前,转头就见钱瑶瑶拿了一根捣衣杵进来。
“小姐!你不要自暴自弃呀!”翠珠都快哭了。
“别动!”钱瑶瑶握紧捣衣杵:“到时候弄歪了就出事了。”
白鸟刚进院子就听见翠珠的哭声,暗道一声不好后快步走进里屋。
“二皇子出事了……吗?”
白鸟呆愣楞的看着眼前这一幕,主仆二人一个抓着人,一个握着捣衣杵正准备往人身上怼。
白鸟只觉太阳穴突突的跳,他深吸一口气:“你们有病吧!”
最终钱瑶瑶没弄成,白鸟耳提面命吼得震天响。
“所以药都吃下去了是吗?”白鸟捂着剧痛的脑袋,自暴自弃的问。
他觉得自己的血压好像越来越高了,开点药吃吧。
“估摸着这会都消化的七七八八了。”钱瑶瑶遗憾摇头,早一点锤出来说不定还有希望。
白鸟咬牙切齿:“你遗憾个锤子。”
这可是二皇子,是皇子!万一被锤坏了,谁来赔?
“行了,你们老实一点,我去跟爷禀报,还有你,你家主子不着调你也不知道拦着点。”白鸟没好气道。
白鸟絮絮叨叨的走了,走出一段距离才想起来自己找钱瑶瑶的事。
算了,都这样了,说不定取消了。
木已成舟,钱瑶瑶就不再管晁益民了,反正爷也知道了,天塌下来有高个子的顶着,让翠珠盯着点,自己点灯看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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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爷,接下来如何处理?”白鸟被搞得身心俱疲。
裴之听到消息时也颇为无语,但倒像是钱瑶瑶能干出来的事。
“什么都不做。”裴之说:“等人醒后再看,宫中那边……随便糊弄几句就是。”
倒不是他自傲,而是谁都知道梁王府不喜于外人来往,怀疑谁也不能怀疑到他头上。
“是。”白鸟叹气:“这一天天的,真是……”
裴之不语,眸光投向浓浓夜色,他眼眸微闪,好心情的再给自己倒了杯茶。
但很有趣,不是吗?
他沉寂太多年了,多到太多人忘记了他,忘记了梁王府。
裴之眸光一沉,手指一下下敲着窗框,晁益民的话还萦绕在他耳边。
皇帝身体日益衰弱,有意立六皇子为太子……
六皇子……
暗沉的夜空落下雨滴,与敲击声交融。
很快大雨如瀑,一遍遍冲刷着青石板,仿佛要彻底洗刷去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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