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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长笙不真实地大口呼吸着,才缓缓地顺着那声音抬起头,一张冷冽如冰,苍白如雪的脸就映入眼前。
“你……你怎么在这?”她未缓过来地皱了皱眉,有些头痛地道。
“怕你死了。”那人淡漠一声,透着苍白的薄唇淡淡开口道。
“我……我会死?!”余长笙一下紧张起来,焦灼地追问他。
“你不会死的公主!”守在一旁的吟夏终于安抚道:“林太医说这只是当初中毒创伤后的应激反应,只要睡一觉就好了,不过……以后公主可能再也不能吃“雪里藏珍”了……”
“原来如此……”余长笙终于长长地松开一口气,庆幸道:“只要命还在就好……”
“不过那毒送给我的,可真多啊……”她苦笑着,又哀戚地道。
“喂,左承安,”说着,她又忽然轻轻唤他一声,他霜雪一般冷淡又苍白的脸便顺着她的声音望过来。
“你现在……还好吗?”余长笙愧疚地皱着眉看他,担忧地问。
“无碍。”可他的声音却依旧冷淡,仿佛发生的一切与痛感都跟他毫无关联。
“可别装了……”始终不太看得惯他的吟夏忽然在一旁嘟囔,故意与他对着说道:“刚刚把公主抱去太医署的时候脸可就是像雪一样苍白,现在倒表现得很云淡风轻……”
“是、是这样?”
“对不起……”余长笙愧疚低下头,而先前戏弄他不带他见任知序的愧疚也随之更甚地翻涌而来。
但左承安却没有说话,神色沉默地看静静地看着她。
“你……生气了吗?”余长笙又小心地试探道,说:“我不知道今日任将军为何不来……要不等明日,明日我与你一起去任府见他吧!”她急切地轻哄道。
“罢了。”出乎她的意料,他竟毫不犹豫地就拒绝了。
“可……可你先前不是很想见他吗?现在为何又……”余长笙不解地问。
“呵。”左承安冷下脸,有些自嘲地轻笑着,“想见他?”说着,他的眼睛不知为何又浮上一丝鄙夷的神色,“他是什么人,能值得我想见?”
“可你先前不是、难道你和他……有矛盾?”余长笙反应过来,小心地试探道。
矛盾?左承安忽然控制不住地冷笑出来,含恨的喉结上下地滚动着,许久后才眯起眼睛邪坏地低声道:“当然不是。我与他,可是渊源深厚的……故交。”
而且,他可一点也不想见他。说时,他又在心里痛恨地暗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