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怕不是有人陷害了他还栽赃到她头上吧……余长笙怨怨地长泄了一口气,又暴躁地暗自嗔怪:要知道是谁看本公主怎么惩治他!
但余长笙眼神一转,面前却又是他凶狠冷厉的样子。看来,还是得先稳住他啊……想着,余长笙又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苦苦地对他游说道:“喂,我知道无论我怎么说你都不会信我没给你下毒了,但是……如果你肯放了我,我回去以后研究研究,一定能给你把毒解了!”
“想走?先把解药交出来!”他执着的眼睛又闪过一道逼迫的光芒。
“喂你怎么就听不懂人话呢?”余长笙火气一涨,怒地就把他扣在脖子上的手臂一扯,挣脱开来,“虽然我是对毒略懂一些,但本姑娘清清白白,从来不会随意给人用毒!倒是你,把我骗进妖兽赌场又困住我说给你下毒,你怎么不说你就是故意要缠着我的呢!”
“你……”左承安气怒,“再狡辩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说着,他又逼上前来要将她再次扣住,可没想到余长笙一个闪躲,逃过了他。
逃脱后的余长笙立马跑到庙门边,嗔怪他的不识时务叫喊道:“你以为我是谁,你想杀便能杀的吗!”
“你别得寸进尺!”左承安气急败坏,却让余长笙更加得意。
“小姐……小姐……”正嘲笑他时,外面就响起了隐约的叫喊声,余长笙侧着耳朵细细分辨,不想心情却一下就雀跃起来:是吟夏!
吟夏来了!眼看救兵到来,她赶忙地跑到庙外,回过头皱着鼻子对左承安得意道:“哼,我看你现在到底还杀不杀得了我!”
随后一走了之,只剩那败坏的左承安独自留在原地。
***
与吟夏一同被护卫护送回客栈后,余长笙只觉昨夜的一切仿佛像场梦境一般。
“公主……”客栈里,吟夏自责地轻咽一声,泪水与抽噎便止不住地声声而下。
“都怪吟夏,公主身陷险境,吟夏却没能守在公主身边护公主周全……吟夏真的罪该万死……请公主责罚!”扑通一声,吟夏便重重跪倒在地。
余长笙深深地叹了一口气,苦笑着将她扶了起来,“若不是我执意要去,也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昨夜那样混乱的场景,不是谁都能把控得住的,你就不要再自责了。”
“公主……”吟夏幽咽着,脸上的泪水却哭得更凶了,“公主,以后无论发生什么,吟夏再也不会如此胆怯了,今后,吟夏誓死也一定要护公主周全!”
“嗯。”余长笙安慰地抚着她的脸,轻轻应道。
上巳夜几天后,大火的事已经渐渐
平息,周围的百姓谈论起来,却都全部脱离不了四个字——妖王、报复。
妖王纵火?为了报复?余长笙靠在窗边,沉思缠满眉头。眼下,左承安的事情还没解决个明白,这场大火却又流传出如此一个狠角色,这事态……可是越来越劳人心神了。
“公主……听护卫说那夜把赌场疏散后,看见是一位黑衣人将你救走了,不知那位英雄可有留下名号?”一旁,吟夏忽然道。
“救我那人……就是那夜把我骗去妖兽赌场的那人。”余长笙回忆着,神色有些不好地道。
“叫……左承安?是他救了你?”吟夏顿地惊愣起来。
“是他救了我。但……这人确实如你之前说的那般古怪,我一醒他就问我要解药,可我先前只和他见过一面,我为何要给他下毒,又何曾给他下过毒?真的是莫名其妙!”余长笙无奈地抱怨道。
“他……他到底想干嘛?”吟夏防备地疑问道。
“嗯……”余长笙沉思地撑着下巴,摇摇头道:“不知道。”
“启禀公主,属下有事来报!”门外,护卫亢亮的声音忽然响起,打断她们二人的愁思。
“是不是要查那人有消息了?”余长笙立马神色一颤,赶忙地回过头去。
“公主,”那护卫恭敬地跪下身来,禀报道:“这几日经过属下打听,那个叫左承安的人是住在镜都和瑞州交界处的一个猎户人家,家中仅有的师父已在半年前去世,现无妻无儿,也无其他家戚。而他眼睛上的伤,据说也是半年前打猎时被黑熊所伤。”那护卫一字一句地禀报道。
“真被黑熊所伤?”余长笙有些不肯相信地追问道。
“属下所查便是如此。”护卫又恳切地回应她。
已经在这边境找了那么多个人了,竟然没有一个是血瞳主人……余长笙低沉地思忖着,双眼也飘忽地晃了神。
看来这血瞳主人,并不是像她想象中的那么好找的。许久后,余长笙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对护卫黯淡道:“我知道了,你先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