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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禾!”任知序忽然震怒地大呵一声,随之响起的就是利剑铮亮如光的声音,让躲在门外的余长笙不禁心脏一紧,平日里温文尔雅翩翩如风的任知序,今日竟然会有如此截然不同的一面。
想着,她浑身就瞬时像被一股冷厉的寒气紧紧包围着一般。
“怎么?你想杀我?难道我说得不对么?”面对他拔出的利剑,左承安毫不在意地继续火上浇油。
“就为了这样一个替身背叛妖国背叛我,她对你怎么就这么重要?”左承安冷厉地质问着他,从来都难以理解他为何如此执迷不悟地守着一个明明截然不同的人,来安抚自己那可怜的幻想。
“你不会懂我的,左禾。”任知序忽然黯然地放下剑,声音疲惫地低落道。
“呵呵,你说我不懂?”左承安毫不留情地嘲笑着他,“我确实不懂!”说着,他的手心顿时亮起一道红光,随之一股强大的力量猝地就将余长笙紧紧贴着的木门猛地震开,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地掐住她的脖子,悬空地将她从门外带到了那一身黑衣的邪恶妖魔身边。
“差点就忘了还有你,东槐国公主,这下怎么还自己乖乖送上门来了?”说完,左承安又用灵力故意地将她悬至更高的空中,满意地看着自己的猎物。
“你,你放开我,你这个魔鬼!”余长笙挣扎着在空中嘶声大喊。
“呵!”左承安扯起嘴角不屑地冷笑一声,随后又抬起手指漫不经心地轻轻一划,施加在她脖子上的力量就更加沉重,随后他的手又一紧,余长笙的脖子瞬间就像有条粗大的毒蛇在紧紧缠绕着一般,几乎痛苦到窒息。
正满意地玩弄着自己的猎物时,左承安的喉咙却猝地传来一种窒息感,他的手指坚持不住地一颤,赶紧收起灵力,让余长笙轰地一声重重落地。
差点忘了还和她痛感想通……左承安自恨地在心里痛斥,随后赶忙将脸上透出的一丝痛苦神色收起,竭力隐藏住这个秘密。
“偷奸耍滑的劣徒……”左承安鄙夷地轻喃着,只得有些虚弱地一勾手指,就将一道泛着红光的绳索紧紧地捆在了余长笙身上。
“喂你放开我!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刚刚从空中摔下来浑身疼痛的余长笙全身又被他的绳索捆住,她拼命地要将身上的绳索挣开,可她越是挣扎,这奇怪的绳索就捆得越紧。
受不了她吵闹的声音,左承安立刻又决绝地朝她狠狠一盯,一道红色的光芒凭空飘出,就将她的嘴巴紧紧封住。
余长笙不甘心更继续用力挣扎,但在他的邪恶的妖术面前,却全都是徒劳无功。
“你背叛妖国,是不是还因为她?”阴冷对峙的房间里,左承安阴暗的声音再次响起,像一丝忽然吹过空中的冷气,将拂过的东西全都冻得脆裂。
站在他对面的任知序沉默不语,脸上阴阴地沉了一大片暗色阴影。
“呵?不说话?不说话是什么意思,云祈?”左承安阴冷地笑着,逼迫他道。
“既然如此,那我便给你两个选择。”左承安狡黠地沉了一口气,饶有意味地对他说道:“一是跟我回妖国,我——可以考虑接受那个替身的存在;”他眯起眼睛止不住地溢出邪意道。
“二——”说着,他的声音又忽然变得更加邪坏起来:“就是亲眼看着她们二人死在你的面前!”
说完,左承安又故意冷地一笑,催促他道:“选吧。”
头顶好像如一阵猛雷劈下,任知序凝着呼吸,紧紧地看向还在昏睡着的任灵姝,又将眼睛缓地移向试图挣开绳索的余长笙。
她们两个,谁都不能死。他紧咬着嘴唇,内心翻涌。
但好在目前的形势,对他来说不算绝境。他不会杀公主的。任知序在心底暗暗想,因为血瞳他与公主性命相连,公主不会死。
所以,他能选的,就是要拼命护住姝儿。
但妖国,他绝对不能回去。
“怎么,要我替你选吗?”不肯给任何时间他犹豫,左承安有些不耐烦地催促道,随后又像要故意刺激他似的一挥手用灵力将昏迷的任灵姝移到身侧,手心一紧立马幻化出一把缠着血雾的黑色长剑,紧紧地抵在任灵姝的脖颈上。
而那尽是血雾的黑色长剑就好似一个嗜血的魔鬼一般,抵在任灵姝白净的肌肤上,好像只要轻轻一划就会渗出血花。
“不许伤害她!”任知序的声音嘶竭爆发,紧张地挽留着他。
“你要她死,还是跟我回妖国?”左承安再次逼迫道。
妖国……任知序在心中黯黯地思忖着,他决不可能回去。即使他能接受姝儿的存在,他也决不可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