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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昭烦躁的直挠头,想穿过屏幕掐住对方脖子大喊:清醒一点!这个世界离了谁都会转!
“我看你是有那个大病。”她真的已经说得很委婉了,再难听就不礼貌了。
正常人看到这样的回复多少会生气,对方却没有,还是哈哈大笑。
“是啊,我也觉得自己有病。你说怎么办,要不你骂醒我吧。”
送上门找骂可不多见,但梁昭不想接这个活。
“我没这义务,你要实在不行就找个高点的楼站上去,给自己拍几段要跳下去的视频,哭得越惨越好,立马发抖音,上热门就接着直播带货,赚大钱成富婆,走上人生巅峰,保证你的白月光立马回头。”
她其实很想说你俩天造地设一对,别再分开了,就这样过吧。
唔只那句话又戳中对方笑点——
“哈哈哈,她不是我白月光,而且这样做好丢人啊,我不要。”
这样就觉得丢人了,恋爱脑的时候怎么没觉得丢人。
梁昭鄙夷的翻了个白眼。
“那不然你去夜店点三四个胸大腰细屁股翘的大美女,春宵一刻,第二天都记不起来你白月光是谁,忘得一干二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为了一棵树放弃整片森林,还是一棵歪脖子树。”
她越说越难听,越说越没有耐心,跟原身之前安慰对方的知心姐姐形象严重不符,这种见血的话原身压根不可能说。
她才懒得深想对方看了是什么感受,就是个连面都没见过的网友,不值得占用她一丁点脑容量。
“哈哈哈哈……”对方还是笑,像个傻嘿。
梁昭眼皮子打架困得要死,没理。
她在手机自带的电台软件搜了道德经,将音量调到早已习惯的大小,就把手机往边上一丢,梦周公去了。
梁昭不知道互联网的另一头,陈芜窝在沙发上笑得肚子都疼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她笑点低,平时生活中又没人敢跟她开玩笑逗乐子,过去三十四年的人生除了工作就没别的,跟梁昭聊天也纯粹是出于无聊,想找个陌生人随便说说心里话,之前也没觉得怎样,这两天突然发现梁昭说话挺有趣的,能让她开心。
“行,我回头去夜店点几个。”
没等来回复,对方应该是睡了,国内这个点是深夜。
酒店的窗帘密不透光,第二天梁昭醒来时都不知道外面是天黑还是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