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嘟——
传来的挂断声让褚絮很恼火,恶狠狠将手机砸到墙角,瞬间五马分尸。
梁昭心情却很好,回客厅沙发上跟宝宝贝贝玩了小半天,讲故事哄她们睡觉,等她们睡熟了才离开,走之前还提醒蔡姨别忘了冰箱里的双皮奶。
她回到原身租的临时住所,用家徒四壁来形容足以。
没有空调没有桌椅板凳,只有一张简陋的床,窗户还是对着走廊的,但用纸皮封住了。
她站在门口傻了几分钟,将门砰地一声关上,转身就离开到城中村对面的酒店开了间房。
洗洗刷刷一通,她拿毛巾擦头发从浴室出来。
身上只穿了一件宽大的T恤,露出两条修长笔直的腿,晃得人流鼻血。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了好几次,有不少未接来电。
她翻了下发现都是一个叫‘三娘’的人打来的,号码显示的归属地是粤西,原身的老家。
老家还有原身的老母和妈妈在,这个三娘好像是原身同村的亲戚。
她犹豫了下,还是拨了回去。
“喂!边个啊?”
这位三娘是个大嗓门,差点吓得梁昭的心脏从嗓子眼蹦出来。
她咳了一声,“三娘,系我啊,阿昭,这么晚打电话俾我有咩事啊?”
记忆中原身都是这样跟老家的人报名号的。
“是阿昭啊,”三娘老眼昏花看不清来电显示的备注,只能通过声音辨别,“你得闲就快返屋企,你阿妈俾你老母打得满脸都是血啊,手都断了,刚刚叫人送卫生院,村委讲打你老婆的电话又唔通,叫我打俾你试下,你快点返来啦,出人命了噶!”
心脏的位置又传来闷痛,梁昭坐下弯腰捂住胸口,强忍着不适问道:“怎么回事?”
三娘就在电话里用大嗓门讲了来龙去脉。
原身的老母经常打她阿妈,村里人见惯不怪,劝了也没用,梁母就是要打,喝酒了还打得更厉害。
梁妈胆子小,性格又懦弱,从来不敢反抗,这让梁母更变本加厉。
今天梁母在外面跟人打麻将输了钱就回家对梁妈发火,梁妈正在为梁昭离婚的事担心,就没忍住跟梁母顶了两句嘴,被梁母按在灶台旁边拳打脚踢。
还好邻居听到动静过来看情况,见梁母倒在地上全是血,人都快不行了,就立马叫来几个村民合伙拦住还要继续打人的梁母,又将梁妈送去镇上的卫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