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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情真是来这儿割猪草的。
白子慎瞟了一眼摄影师,拿起箩筐,朝梅盛和周晓文挪去。
周晓文和梅盛一边找猪草,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气氛倒是平和,看见白子慎来,周晓文的表情不太好,但很快收住,邀请他一起割。
周晓文看了一眼埋头苦割的高嘉璈,问白子慎:“你怎么不和他一起?”
白子慎开玩笑说:“他太努力,卷死我了。”
周晓文对梅盛说:“梅哥,要不你去陪陪他,我看他一个人有点可怜。”
梅盛看了一眼周晓文的半箩筐猪草,说:“我在这里和你们说说话。”
周晓文露出一丝得意地笑容,又立刻按下。
白子慎也明白了其间道道,毕竟昨天才认识,今天就叫上梅总“哥”了,谁更亲近梅总一目了然。他忙笑笑,说:“我分不太出来猪草和野草的区别,梅总,您要不也教教我?”
周晓文忙说:“我教你吧。”
白子慎也没推辞,笑嘻嘻地凑近周晓文,听他讲二者之间区别。
梅盛却抬头,目光落在五十米外的高嘉璈身上。
高嘉璈割猪草割得一心一意、汗流浃背,因为没吃早点还有点昏,手一抖,镰刀割到手上,血很快渗了出来。
高嘉璈直起身,镰刀很锋利没有锈,应该不会得破伤风,但伤口实在是有点瘆人。
还没等他想怎么下山处理,被人按着肩膀扭过身来。
梅盛拉起高嘉璈受伤的手,眉头紧皱,抓着他流血的手指就要放嘴里。
“我靠你变态啊!!”高嘉璈疯狂挣扎开,抱着手警惕地看着他。
梅盛无奈地说:“这里没有水,你伤口不处理很快就发炎了。”
“那,那也不能用你的口水啊!”这话太糙了,连梅盛一时都不知道怎么回答。
高嘉璈看了看自己流血不止的手,“我自己嗦!”他认命般地塞进嘴里,再拿出来,血已经没了,只剩一到肉粉色的伤口裸露在外。
梅盛放轻动作,拉过他的手,把创可贴贴在伤口上:“这几天这个指头少碰水。”说完,把创可贴纸屑揣兜里,转身要走。
“梅盛,”高嘉璈喊住他,让摄影别跟来,走到梅盛身边低声说:“梅总,我那天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