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祖母,于11月4日凌晨二时许,去世了。可我查过的,她会有五年的阳寿,至少,绝对不是今年死。
我跟她没有一张合照。
说来也是神奇。
那天夜里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睡。就在迷离之间,一场梦将我惊醒,随即我便浑身不得劲,半夜趴在卫生间哇哇吐。
吐出来许多胆汁。
此时是五点多。
父亲发来一条微信:你奶没了
我:啥时候
父亲:2点左右
我:咋走的
父亲:在福利楼上,睡觉的时候
随即就没有下文了。
当时我的心情,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无喜无悲,亦无大喜大悲。
因为我没有概念。
死亡?
我看过许多。
师父带我去过许多家办阴事,丧事。其中不乏有横死之人,或双眼突出,或舌头伸长,或面色黑紫,甚至七零八落,五马分尸。
但那死的又不是我家人,对我来说切实是无所谓的。
可这一次,死的,是我的家人了。
师父去世那天,我没哭。奶奶去世这天,我也没哭。
但,就当我给我大姑打了个电话,我们娘俩瞬间掩面痛哭。
老冯家好,老冯家重义气,老冯家孝顺。尤其是我,冯财。
我不想奶奶死的无声无息,我姑且写下来,记录一下她老人家的事迹。
当时,东北,尤其是黑龙江,地多人少,就从吉林辽宁调来了许多农户种地。20世纪初时,辽宁、吉林、黑龙江三省的荒地陆续放开,更以优惠政策招募移民“领荒”,特别重要的一些优惠政策,都是针对移民们的“第一年生计”问题。
我家族就是在这闯关东背景下从辽宁沈阳四平北举家迁移到了黑龙江双鸭山。
这只是一个故事的开始。
奶奶她当时是很漂亮的,虽然没有文化,但是也能说会道,促成了七对新人。
爷爷他是乡里的大学生,因为一些时代背景的特殊原因,导致无法上学,七年风波结束后,当了个小村官。但好景不长,因为不会来事,被撸下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