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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
“所以,您比任何人都有嫌疑。”
姜宴清点点头,并未斥责她狂言诬陷,反而露出几分赞许,“沈仵作言之有理。”
沈缨原本就是推测之言,虽有冒犯,但她选择将心中疑惑挑明。
也是为了向姜宴清示警,她能猜得,别人亦能。
与其藏藏掖掖,不如说出来想想对策。
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姜宴清不可能杀邱少隐。
那人实在是个能人,若得他全心辅助,姜宴清定然事半功倍。
他那般会算计,绝不会在无人可用的情形下,自断一臂。
沈缨没有说话,俯身扛起那人形沙袋便进去继续验尸。
不一会儿,姜宴清和黄县尉也进来了,站在另一侧。
外部伤痕已验完,那典吏忍着哆嗦勉强记录下来。
沈缨看了眼,见没什么错处,便取出一柄小刀准备剖尸。
她的手很稳,刀刃直直地划开,深浅均匀,内腹未伤分毫,一股令人作呕的气味散开。
时隔有点久,尸身半边都在沟渠内已经泡的变了形,这气味必然是难闻的。
沈缨早已经习惯开膛破肚,眉头都没皱。
她快速找准腹部下刀,从里头取出一些残存的食物。
腹中很空,仅存的一点东西已经成为糊状,伴有酒味。
按照以往经验,食物在腹中呈少量糊状,大多已进入肠中。
那么,可推断此人亡于饭后两个时辰左右。
这倒是跟之前推测的子时至丑时被杀相差不大。
而且内腹、心脾肺,甚至是肠都没有中毒痕迹,可以断定他骑马回家都是清醒的。
可马中毒了,这是意外还是有人故意为之呢?
沈缨冷静地将自己验到的东西一一道出,随后又细细检查了一遍。
确保毫无遗漏后,她便穿针引线,沿着平整的伤口将尸身缝合起来。
最后为尸身穿了衣物,又取来白布将尸身完全蒙了起来。
这般看,好歹是一具完整的尸骨了。
姜宴清一直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