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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不想想自己的原因!为了你,我付出了多少心血,现在都付之一炬!”
许司度父亲似乎意识到没有训斥许司度的必要了,干脆闭上了嘴,只冷冷撂下一句:“和裴宁谕搞好关系。”
“他如果看得上你的话,也不失为一种好出路。”
好出路吗?
在父亲眼里,分化为beta的他就这么失败吗?
许司杜突然想起来,他曾经在小时候见过一位beta,是父亲的beta。
每当父亲发情期无法控制自己的时候,那个beta就会送进父亲所在的房间。
一周后……或者更长时间,父亲发情期结束,容光焕发、穿着体面地走出房间,拥抱他珍爱的omega妻子和他聪明可爱的孩子。
这时,会有负责照顾beta的家庭仆人进入房间带走beta。
他有一次无意间进入到了那个房间,那时家庭仆人还没有来得及带走beta。
他看到那个beta白皙瘦削的身体上布满了层层的咬痕和掐痕,青紫相间,尤其是后颈处,尽管那里根本就没有腺体,不适合撕咬,但还是被一次次覆上咬痕,几乎不忍直视。
beta没有羞耻心似的任由自己袒露躯体,扭曲地躺在床上,双眼无神地看向天花板,完全失去意识。
alpha高强度的发情期使他昏厥多次,或许在那期间他有过拼命挣扎,有过崩溃哭喊。
但此刻,那个beta没有崩溃,没有理智失控,那个beta只是毫无意志地瘫在那里,等待着家庭仆人的随意处置。
家庭仆人会用已经被体液洇湿的床单为他草草擦拭身体,不顾布料坚硬的床单是否会磨痛他本就破损的皮肤,然后用那张床单将beta包裹起来,送进beta本该生活的地下室。
那个地下室平时从不开启,只有在父亲发情期才会打开。
然后,每次发情期又被送过去……送回来,周而复始。
beta后脖颈上恐怖的咬痕密密麻麻,不断在愈合和咬破中重复。
许司杜父亲最后说:“裴宁谕……他是殿下的人。”
语气意味深长。
许司度看着眼前越来越陌生的父亲,他抿着唇,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
作为独长子,他从小受到父亲严苛的教育,他一直清楚,父亲需要的是业峻鸿绩的继承人。
而如今,父亲对他的要求,则仅仅是讨好裴宁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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