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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神仙比冥王大上不知道多少万岁,冥王觉得他就算陨落,也算得上死得其所,但没办法,这毕竟是第一个陨落的神,他残存的气息不知该存在何处,神界一时众说纷纭。
冥王极力反对将陨神的气息放在冥界,在她的据理力争之下,众神和议,将神陨之处设为泰山府,另辟一处小世界,推选一泰山府君管理此处。
事至此就与冥王无关了,至于那位泰山府君由谁出任,也无需她管。
只是人间与神界时间流速不同,她上去一趟下来,随便抓住一个人一问,发现离当初与花木兰分开竟已过了三年。
懊恼的绕了绕自己的头发,如今她音讯全无,若不用点特别的法子,定是寻她不到。于是手上决一掐,足尖轻点,冥王就出现在了想要出现的地方。
并没有让自己即刻出现在她身边,而是落在了一个离她半里地的位置,冥王一看,发现此地竟是军营。
让旁人看不见她,冥王信步在军营里逛着,此地军队巡逻有序,纪律严明,士兵看上去皆是炯炯有神,明显是一支多胜之军。
满意的点点头,看来木兰待的地方还不错。信步走着,查探着花木兰的气息所在,冥王想也未想,掀帘进了营帐。
里面只有一人,背对着门坐在案几前,听见门口的动静却是头也不回的道:“放下吧,你可以走了。”
冥王抱肩站在原地,笑看着她的背影。三年过去,没想到她竟然已当上了一军统帅,不愧是她看上的人,进步实在忒神速了。
那边花木兰听见身后迟迟没有动静,有些疑惑的转头望了过来,目光触及正巧笑嫣然看着她的冥王时,狠狠的恍惚了一下,继而不可思议般的扭头站了起来。
“你……”花木兰走近两步,停在冥王面前,打量着她,欲言又止。
冥王见她的样子,就知她明显是认出了自己,心中忍不住产生了些快慰,不长不短的三年,自己这个过客没有淡出她的记忆。
“你清减了。”冥王上下瞧着她,将手搭在她肩膀上,认认真真的说出这句话。连日征战,统帅这么大一支队伍,想想就不是容易的事。
听得她开口,花木兰却也笑了,饱经风霜的脸上黑眼圈依然那么明显,将冥王请到桌旁,应道:“你怎会在此?”
在大军之中如出入无人之境般直入统帅营帐,这世上应该只有郁荼能这么轻松的办到了吧?
明明她从未展现出自己不同于常人的一幕,花木兰却依然有些执拗的相信着。
“自然是来赴我的再会之约。”毫不客气的给自己斟了杯茶,冥王道:“只是中途有事耽搁了些时日。”
其实对她来说,和花木兰分开仅仅是三天前的事,但对花木兰来说,那日一别,已过了三年有余,她想,这自然也要有些解释。
花木兰开怀一笑,还未来得及说什么,营帐门一动,是那个本该送东西来的士兵来了,士兵端着托盘进来,只是愣了一愣,就依言将东西放下离去了。
冥王往托盘里瞅了瞅,都是一些疗伤的物什,自然而然的一手端起托盘,一手去牵花木兰,将她往床边带。
“又受伤了?”是询问的语气,她牵人的手上力气却是松之又松。
花木兰却是被她一牵就动,乖乖跟着往床铺的方向走,听见她的询问,思虑了一会儿,应道:“只是小伤。”
是不是小伤她说了可不算,冥王轻啧一声,伸手去解她的铠甲,却被她轻轻捉住了手。花木兰移开视线不敢看她,轻咳一声:“我等会自己来吧。”
冥王一拍她的手,不由分说的松了她的衣带:“又不是第一次,对我你有什么好羞怯的?放心,不会有人打扰的。”
明明她没有用力,花木兰却感觉自己的手背火辣辣的,把心一横,闭眼随便冥王动作去了。
对于冥王来说这只是几天没处理,驾轻就熟罢了。可苦了木兰,整整三年过去了,她已从无名小卒成了一军之将,却还是在冥王面前没有任何招架能力。
将笨重的铠甲卸下,接着就是粗薄的衣衫,沿着肩膀剥下来,露出单薄瘦削的颈背,照例,她依然裹着束胸。
横七竖八的伤疤布满了她整个背部,看来这三年她过得很艰难。挑起一指药膏,冥王轻轻抹在她伤口上,惹得她下意识打了个寒战。
“疼吗?”冥王仔细涂着,问她。
花木兰想也未想的摇头,但细细感受之下,惊奇的发现确实不疼,同样的伤,怎么这次好的如此之快。
冥王得意一笑,不疼就对了。
“木兰御下有方,不知方不方便请教?”冥王想起这件事来,虽说地府将军之职还空着,但冥兵还是有很多的,木兰现在虽然不能去任职,但能从这学习些方法回去交给旁人先训着也无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