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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姑娘的习性,此时该是早已起身才是,往后还是不能听姑娘的话,左右都得在姑娘房里留个值夜丫鬟才是。
她想了想,还是上前去轻轻地敲了敲门,可房里却还是什么动静都没有。
清音皱起眉头,她敲地更用力了一点,“姑娘,姑娘您可起身了,该过了给老太太请安都时辰了。”
四下静悄悄,没有任何回应,清音此时有些紧张了起来,她一把推开了吴锦婳的房门,着急忙慌地闯了进去,屋内且空空如也。
哪里还有什么人在屋内呢!
清音瞪大了眼睛,惶恐地尖叫出声……
吴锦婳睁开了眼睛,看了眼四周,屋内只有微弱的烛光闪烁,四月的暑天,却无端让人觉得寒浸浸的。
她晃来晃晕晕乎乎的脑袋,让模糊不清的眼前清晰起来。
然后便看见了眼前正坐着的一个人,那冷俊清瘦的脸颊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寒潭一般眼睛里更是藏着幽幽深渊。
一袭红色飞鱼纹
曳撒,想必是西厂的人。
他敛眸微抬了抬眼皮,朝她勾唇泛着笑,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姑娘看什么呢?”
吴锦婳手臂环住冷地禁不住颤抖着的身躯,她抬眼看他,“公公把我掠来又是为何呢?”
他咧开嘴唇,无声地大笑,“听闻姑娘即聪慧又桀骜,你来猜猜,咱家为何把你请过来?”
她看着他手里拿着的那一张写满了线索的纸,“因为我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又或者你们监视我外祖父时恰好发现了我这个威胁,所以你们把我掠走?”
他那如瓷器一般白皙无暇的修长手指,挑起吴锦婳额间杂乱的发,“果然是个聪明的小姑娘,可是小丫头,聪明的人是很容易死的。
吴锦婳转开了脸,甩开他的手,无所畏惧地望向他,“可以,那么在我死之前,至少让我明白我因何而死,我母亲又因何而死?”
他勾着唇,似笑非笑,“你母亲不是你父亲亲手毒死的吗?”
“如果我母亲只是因我父亲厌恶而被毒杀,那么如今我便不会在此,要么我父亲也已然杀了我了,要么就是我父亲在牢里等着判个午门斩首。”
他靠近她,近得呼吸都要交缠在一起了,“嗯,你分析的有道理,”他侧过脑袋,就像在思考一般,问她,“那是为什么呢?你父亲为什么要杀了你母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