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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榆,我很开心。”贺枢抓住她的手,在掌心落下浅浅的啄吻,“今晚去哪里睡?”
江望榆瞳孔地震。
“你说什么?!”
她使出全身的力气,拼命推开他,伸手按住腰侧的荷包。
“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
贺枢反应过来那句话里的歧义,为免她害怕,主动往后倒退,拉开一长段距离。
“现在宫门关了,没有紧急事务是轻易不会开的,我想问你今晚去哪里休息,是去观星台的角院吗?或者需要我安排寝殿吗?”
江望榆稍稍放松,追问:“真的?”
“当然是真的。”贺枢看看她的神情,“你放心,成婚之前,我绝对不会有任何逾越举动,不会损害你的名声。”
从他过往的举止来看,他确实非常克制,最亲密也不过是像之前在寝殿那样……
江望榆努力把那段纠缠不休的记忆压回去,“以后你说清楚点,别说这么容易让人误会的话。”
“我记住了。”贺枢往前几步,见她不再抵触,牵住她的手,“去角院吗?”
“当然,那里比较熟悉,被褥什么的都还留着吧?”
“嗯,我吩咐宫女隔三四日就去打扫,很干净,你随时可以回去。”
“我听说观星台的各种观测仪器都没搬走,是吗?”
“对,特意给你留的。”贺枢顿了顿,“阿榆,我有件东西要交给你,很快的,你先在这里等我,好吗?”
江望榆心生疑惑,点点头,停在原地,看着贺枢走进坤宁宫。
殿内亮起烛光,不过片刻钟,又暗了下去,他走出殿,手里拿着一个方形匣子。
“上元节答应送给你的印玺,原本想正月十七上门拜访的时候给你,一直拖到现在。”
她心中疑惑更甚,在他期待的目光中,打开匣子,借着宫灯,勉强看清里面的东西。
白玉所制,四角方正,玺钮雕纹华丽,多年不曾有人使用,不损丝毫华贵。
江望榆咽了口唾沫,顿觉掌心的匣子烫手,连忙塞回贺枢的怀里。
“你当时说的是印章,没说是皇后的印玺。”
“只是比普通印章大了一点,你同样可以当做是印章。”贺枢将匣子捧到她的眼前,“阿榆,你一定要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