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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望榆一怔,捏紧手里的药盒,“我想知道,你打听这些做什么?”
刚问完,她立即找补:“我就随便问问,你不回答也行。”
贺枢想起锦衣卫昨日傍晚时分送来的奏章,说:“好奇而已,他……曹掌印执管司礼监,还是需要关心一下上司。”
昨天在场的人很多,也不是什么秘密,江望榆思考片刻,客观地讲述经过,末了,她咽了口唾沫,压低声音:“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
贺枢迅速在脑海里过了一遍自己的言行,确认应该没有不妥之处,温和笑笑:“你说。”
“韦阁老为什么要如此大费周章地办寿宴?”
她是真的想不大明白原因,又见到这么多官员去送礼,声势浩大,纵使再不懂宦海纠葛,也隐约察觉到背后似乎暗流涌动。
“
因为他六十岁大寿没有办宴席宴,所以这次要大办,让众多官员送礼……”贺枢神情平和,声音却缥缥缈缈,“想借此告诉圣上,他还是内阁首辅……”
还是那个掌控朝堂上下的内阁首辅,大权在握,无人可以撼动他的地位。
“那我是不是……”江望榆听得心尖一颤,眉眼皱成一团,“不应该送礼?”
“不碍事,圣上不会怪你。”
“真的?”
贺枢郑重点头,见对方还苦着一张脸,毕竟是自己劝说送礼,又宽慰几句,起身道:“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江望榆跟着起身,送他离开角院,仔细琢磨一遍他说的话,心里安定不少,回屋睡觉。
天亮后,江望榆离开西苑,走出宫门不远,忽然听见有人叫她,回头一看,竟然是两个半时辰前才见过的人。
“江灵台。”贺枢缓步上前,笑容依旧清浅温和,“不知你今日是否有空?”
第16章他究竟在看什么?……
想起自己尚未还完的人情,江望榆立即问:“我能帮你做什么?”
“小事而已,我想在宫外买一间宅子,不知道你是否认识便宜的卖家。”
“我认为去问牙人或许更好。”她认真给出建议,“他们更熟悉哪里地段好,手里的宅子也多。”
“这是自然,不过他们总是吹得天花乱坠,再差的宅子都夸得很漂亮。”贺枢说,“眼见为实,江灵台久居京城,比我有经验,想托你帮忙在旁边掌掌眼,以免我被人骗了。”
他说的有道理。
“也好。”江望榆答应了,“你着急现在就去吗?如果不急的话,能否等半个时辰,我有事需要先去趟太医院。”
“不急。”贺枢的视线掠过右手,“手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