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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枢听出话里深意,起身道:“嗯,我该回去了。”
她跟着站起来,问:“你现在在哪里休息?”
贺枢脚步微顿,“已经有人为我安排住处。”
短暂的两句话,他已经跨出院门,“不必再送,请回。”
江望榆来不及问他具体住哪,站在院门口,目送他提着灯笼,修长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
她停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关门落锁,回屋歇息。
一觉安稳地睡到天亮。
江望榆抱紧两个锦盒,一离开西苑便直奔回春堂。
她来的早,孟含月还没有出门看诊。
“孟大夫。”她放下锦盒,“您快看看,这里面是石决明。”
孟含月直接打开盖子,先看颜色,再低头凑近闻气味,最后捻起一点碎末,放进嘴里浅尝。
“不错。”她合上盖子,“是品质最佳的石决明。”
压在心头多日的巨石终于安稳落地,江望榆长舒一口气,“接下来就麻烦孟大夫了。”
孟含月点点头,仔细收好两个盒子,问:“你从哪里拿到的石决明?太医院吗?”
“算是吧。”她想了想,没有隐瞒,“是一名天文生帮忙在太医院找到的。”
孟含月微微蹙眉,正准备再细问,前堂的伙计疾步走过来,道:“孟大夫,有人来看诊了。”
见状,江望榆主动说:“孟大夫,您先忙,我先回家了。”
“也好。”孟含月起身往外走,不忘叮嘱,“这几天仍按原来的方子吃药,初一辰时正,我再去你家。”
江望榆当即应道:“好。”
第9章你不开心吗?
六月初一,江家。
江朔华坐在圆凳上,上半身赤裸,前胸后背扎着银针,更多的银针出现在他的头部。
露出来的银针长约七寸,闪烁湛湛寒光。
孟含月扎完最后一枚银针,沉声问:“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比如疼痛、灼热?”
江朔华一动不动,缓声回答:“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