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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书墨想了好一会儿,迟疑,“当时七公子打胜仗回来,非要闹着将她的牌位放到祠堂供奉,我瞧了一眼,上头好像写的是裴傅氏……”
话音刚落,马车里原本闭目养神的男人蓦地睁开布满红血丝的眼眸。
天上的雨丝愈发细密,两刻钟后马车入了府。
听雨堂门口,已经守了许久的李素宁一见马车面上一喜,谁知那辆马车却根本未停,直接入了后院。
不肖想,一定是去澜院!
李素宁盯着消失在雨幕里的马车,眼圈沤得通红,目送那抹身影消失在道路尽头,端着参汤朝正院方向走去。
*
澜院里。
裴珩刚到正屋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小妻子有些沙哑的声音。
“谁知老狐狸有没有在里头落毒,我就是饿死也不吃他送来的东西!”
她昨夜也是这样骂他,只是声音缱绻娇柔,更像是撒娇,今日却像恨极他。
手里端着荔枝的淡烟这时也瞧见站在门口一脸严肃的姑爷,猜测他定是听见小姐的话,生怕他怪罪,谁知他只是走到碧纱橱前坐下,沉默片刻,道:“天气热,待会儿闷出痱子就麻烦了。”
躲在被窝里的纾妍一听是他的嗓音,昨夜的记忆铺天盖地地涌入脑海,全身的血液一股脑地冲到脸上去,面颊火热滚烫地燃了起来。
她从前以为圆房就是两个人躺在一张床上睡觉。
老狐狸这些日子在她跟前也一直表现得雅正端方,待她如同长者一般温和。
她心里虽总骂他,但也认为他不失君子风度,且时常让她产生一种错觉:他不过是短暂地代替父兄照顾她。
却没想到他竟然早就已经与她做过那样亲密的事情。
还装得若无其事!
一想到他昨夜还曾将她摆成猫儿狗儿的姿势欺辱她,她就恨不得挖个地洞将自己埋进去。
她现在就是热死也不出来!
裴珩见她不肯出来,将买来的糖葫芦拿出来,好脾气地哄道:“你不是要吃糖?我今日替你买了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