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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生得细腰丰臀,怎就与大公子也没生个一男半女的。
这子嗣上不努力也就罢了,还阻着不让纳妾,岂不是犯了七出之过?
澜院距离正院大概一刻钟的距离,纾妍到时,院子里石矶上站着几个穿红着绿的小丫鬟,谁也不敢大声说话,就连打苍蝇的声音都极小。
看得出来,她这位县主婆婆规矩极大。
纾妍听到东屋隐约传来哭声,猜测县主婆婆必定在那屋里,只是不知何人哭得这样伤心。
陈嬷嬷见她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心想待会儿怕是她也要哭,道:“娘子稍等片刻。”说着朝东屋方向去了。
趁着等待的功夫,纾妍颇有些好奇,“我平日里如何称呼这位县主婆婆?”
淡烟道:“小姐一般都随着公子称呼一声母亲。”
纾妍母亲早逝,提及时也称呼“娘亲”,就连姨母都不曾称呼一声“母亲”,却称呼自己的婆婆为“母亲”。
这个称呼倒也合乎情理,只是她非常不习惯。
她又问:“她除了嫌我生得太好,不许我穿漂亮衣裳,平日里待我好吗?”
淡烟一时之间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云阳县主因着自家小姐罪臣之女的身份,一直都没给过小姐好脸色。
可这实话万万不能说的。
她只盼着云阳县主千万莫要当着小姐的面,提及沈家流放一事才好。
“小姐要不还是先别见了!”她实在害怕。
纾妍不解,“为何?”
淡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这时陈嬷嬷已经去而复返,道:“县主请娘子进去。”
守在门口的丫鬟这时也已掀开帘子。
淡烟与轻云眼睁睁地看着自家小姐入了狼窝,一颗心都提起来了。
*
纾妍甫一入屋,一股子浓重的檀香气息扑面而来,熏得她有些头昏。
这样热的天,屋子里的空气实在闷了些。
不知为何,她下意识地对这股子气味感到恐惧与厌恶,仿佛此处有非常不好的回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