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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接下这个旨意,为的也是保全你娘与你,还有止行。你从小有骑射天赋,十七便随我抗敌凯旋,在武;止行高中探花后,在朝中多次建言献良策,在文。你们二人同样受七皇子忌惮,如今他在朝中已拉拢众多官员造势,只怕是早已想好计策拉太子下马,留你在京中与止行互相照应,保你娘安然无恙,记得需得万事小心。”戚卫凌嘱咐着。
“如今不抵从前,圣上年事已高,七皇子虎视眈眈,太子失师失势后越发懦弱无能,但储君之争,不见血,亦不止。”
戚岁朝低垂着头颅,捏紧的拳头发着抖,“是……”
“还有,我知你与止行情深意切,但……万不能做出越轨之事,落人口舌,被抓住把柄。”戚卫凌眼神锐利,像是看穿了一切。
戚岁朝心下有片刻慌乱,又很快恢复平静,“我与止行情同手足,自太傅离去,我怕他孤单自然走得更近了些,仅此而已。”
戚卫凌放下长剑,深深叹了口气,“你明白就好。”
七日后,戚卫凌率军启程前往北疆,戚岁朝和萧淮疏为其送行。
是夜,两人同枕而眠。
“止行,父亲同我说,舅舅已忌惮他有异心,我怕他此番前去,就算胜了,也凶多吉少……”戚岁朝靠在萧淮疏的怀中,轻声吐露不甘。
萧淮疏抚摸着他的发丝,温声道:“自古帝王之心难测,肃国公忠心耿耿,骁勇善战,吉人自有天相。”
戚岁朝的心安定下来,心跳趋于平稳,搂紧人的腰,“止行,若没有你,我该怎么办呢……”
“没有我,你也很厉害,戚小将军。”萧淮疏勾起嘴角。
戚岁朝越听越觉得身边人的话里带着钩子,惹得他心痒难耐,于是他跨坐到人身上,给自己讨甜头。
萧淮疏总是依着他要如何便如何,在这样一个春日夜晚,他们在彼此身上,种出朵朵桃花。
日头好时,戚岁朝舞剑,萧淮疏便将他行云流水的舞姿画在纸上。
日头若是不好时,戚岁朝看着兵书昏昏欲睡,萧淮疏便画他睡颜。
温情时日多了总让人思危。
戚岁朝一刻不敢怠慢自己的武功,白日越发练得狠起来,夜晚汲取萧淮疏的拥抱入眠。
春尽夏来,至秋始,捷报传来,匈奴已降,齐兵大胜。
戚岁朝收到捷报后,一把拥住了萧淮疏,眼里差点涌出热泪,“止行!大吉!父亲又胜了!”
“肃国公又立汗马功劳,是大齐的战神,也是大齐之福。”萧淮疏也难免内心激荡。
戚岁朝看着那封信,兴奋道:“等爹他回来,我要同他再切磋切磋,此次我定能胜过他!”
萧淮疏含笑看着面前人,咳嗽了两声。
戚岁朝皱眉看着他,“可是染了风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