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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母亲要她给四十多岁的弟弟收拾创业失败的烂摊子时,她知道,自己还是没等来母亲的忏悔,或许这辈子都等不到了。
边昼把这件事告诉给了每天准时在晚上九点钟和母亲通话的边旭,边旭听说后,让边昼注意着点邬薇春,他买最近的飞机票赶回来。
边昼觉得小题大做,可还是记住了哥哥的话。
半夜,他听见水声,透过半开着的浴室门,他仿佛回到了好几年前。
边旭没猜错。
救护车鸣笛的声音划破寂静的夜晚,他给边旭打去电话,告诉他妈妈自杀了。
边昼一直在医院里陪护到边旭来,才返回学校。
医院里满是消毒水的味道,边旭风尘仆仆,他简单问了那天家里发生的事情,随后叮嘱他回学校路上小心。
边昼走后约莫半个小时,邬薇春也清醒了。
边旭给边昼报了平安,又给女朋友报备了自己的行程后,他刚放下手机就对上了母亲黝黑的眼瞳。
“醒了?”
邬薇春微微转动眼眸,眼泪便从眼角滑落:“妈,只有你们了。”
边旭没接话。
听见儿子沉默,邬薇春有些激动:“你是不是还在埋怨我当时不准你出国留学?”
“没有。”边旭扯开话题,说起医嘱,“你想吃什么吗?我给你点外卖。”
邬薇春答非所问:“当年我中专毕业的时候正好闹特大洪灾,我回到家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被子是潮的,床上全是土和沙,我就缩在木板上睡觉,也没有吃的。你外婆带着其他人去了你舅爷爷家里,她把我给忘了。你知道我当时有多怕吗?后来遇见你们爸爸,那个杀千刀的说过不会丢下我的,可他还是抛下我们母子了。小旭,你也要像他们一样吗?你是最孝顺最听话的,妈为什么会这样你难道不明白吗?”
边旭看着手机,没有回应:“喝点粥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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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是优秀作文,沈校予和温洵作文的复印件发了下来,给大家阅读学习。
沈校予好好拜读了两遍温洵的作文,随后和自己的语文考卷夹在同一个收纳夹里。
反观旁边的边昼,看了两眼温洵的作文,然后翻了一面,拿去当草稿纸了。
暴殄天物。
明明月考才过去,好像期末考试又迫在眉睫了。
元旦返校的请假似乎只是一个插曲,边昼依旧是那个专注学业的边昼。
考完期末考,沈校予感觉自己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一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