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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边昼又出现了。
那些被自己忘记了模糊了的记忆又卷土重来。
沈校予带着关睿儿子去了会议室。
刚把会议需要的投影仪打开,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两下,是师姐艾青颖让她帮忙签到。
沈校予爱莫能助。
【沈校予】:老关已经来了。
【艾青颖】:他不是搬家搬到了郊区去了吗?这么早就在实验室了?
【沈校予】:今天有新人来了。
【艾青颖】:什么新人能让老关这么早去接?格雷戈尔孟德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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办公室里书柜靠墙摆了一排,上面各种期刊杂志整齐地码放好,电脑桌上摆了个相框,上面是一对母子的合影。
关睿将手提包放在一旁,打开烧水壶和茶叶罐子,他也是最近才爱上喝茶,学着网上弄了一张茶桌。
边昼对茶没有什么研究,但闻着关睿刚泡出来的茶有一丝甘甜。
关睿将第一杯茶水倒在茶宠上,那是一尊低眉慈悲的弥勒佛。沸水重新注入茶杯中,他心里算着时间。
“我师哥最近还好吧?”关睿问。
边昼点头:“嗯,挺好的。”
关睿思及此,在电脑里翻找出自己师哥写的推荐信,邮件很短,就一行字。
——边昼,我的学生。
听见边昼的回答,关睿有些惋惜地叹了一口气,那还真不是一个好消息。
两个人是师兄弟,当年一块儿在康奈尔实验室里进修学习,关睿给这个师兄洗了两年的臭袜子,他回国前用师兄专门做细胞的离心机跑了一管细菌,等师兄实验失败了五次之后才告诉他事实,也算是大仇得报。
一开始师兄告诉他要送个人到他组上的时候,关睿原以为是师兄迟来的报仇,生怕自己的教育界晚节不保遂苦恼了好几天,本来打算用自己庙小实验经费不足为理由推掉,结果没两天除了一封简短的推荐信,师兄还发来了这个学生所有获奖记录和论文,关睿这才同意收下这个学生,但又纳闷这么好的学生师兄怎么舍得放给自己了。
于是纳闷变成了更纳闷。
望向面前的人他隐隐有一丝熟悉感。
关睿却想不起来,转而好奇他为什么会回国:“我师兄手里资源比我多,你待在国外能够接触的平台比国内更大。怎么想到回来了?”
边昼:“我没有想过一直待在国外。”